這說明這兩個壞小子還不是完全無藥可救啊,還是有著最基本的黑白之分啊。
看到老範這樣一付尷尬的表情,曾憲斌也笑了,也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第二天上午,鎮長王少波過來了,也是找他談工作中的事情,對他說:
“老曾,我要對你提出嚴肅的批評了,你怎麼可以把人打骨折打得住進醫院來。”
“他睡了我老婆。”
“睡了你老婆你也不能這樣做啊,這樣太過分了。”“我錯了。”
“這樣吧,寫一份檢討來,同時,我們也要給你一個警告處分。”
“不給處分好嗎?”
“不行,必須要給的。”
其實處分不處分,也嚇不住誰。不過是個東平村的村支書罷了。但是曾憲斌還是挺在乎這件事的,也十分緊張,當時就問王少波:
“王鎮長,不會免掉我村支書的職務吧?”
“這可不好說,我可是聽說了,你在村子裡也玩了不少婦女呢,這樣太過分。”
“現在的問題是,我的妻子王菊花被人玩的。”
“設身處地想一下,你也睡過人家的妻子,如果人家也像你這樣,把你腿打折,你怎麼想?”
“我——”
曾憲斌當村支書多年,也懂得領導喜歡聽什麼樣的話,如果你太會說了,領導也不喜歡,你得裝出一付笨嘴笨舌的樣子來。一句話來說,領導不喜歡下屬過於聰明呢。這時,王少波問:
“對了,你這個腿是怎麼回事,莫非真是被村民打的。”
“不是。是我老婆的弟弟打的。”
“為什麼會打你?”
“也是我不對,我打了我老婆王菊花。”
“行了,我知道了。”
王少波來之前也到東平村進行過宣讀,關於給曾憲斌警告處分的決定。這個曾憲斌簡直太兒戲了,帶人把一所小學校長給打得骨折,還不賠一分錢,這事也太過分了。
就算有生活作風上的一些事,又不是好大的事,這年頭當領導的,誰的屁股也不乾淨啊。
睡個把女人,對他們來說,這叫什麼事兒啊。沒想到這個曾憲斌也較真了,還打了人,這下子好了,打了老婆,又被老婆的孃家弟弟給打了,這樣也挺好的,讓他長一點記性啊。
王少波沒有過分說曾憲斌還有一個人的緣故,這人就是曾小美,是曾憲斌的妹妹,也在鎮政府工作。二人關係也不一般,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層關係,曾憲斌才能當上這個村支書的。
雖然村支書不是好大一個官兒,但是一個村子裡也有那麼多人,別人也想這個人物頭啊。
當時王少波也看到同一個病房裡住著範東昇,對他說:
“老範,你這當著校長,說會睡女下屬啊。”
“王鎮長,我錯了。”
“我對陳鎮長也說了,建議免去你西臺村小學校長的職務,太過分了。”
陳鎮長也是南集鎮分管教育的副鎮長,王少波是正職,陳鎮長也只是一個分管教育的副鎮長,當然也要聽這個正職的話嘍。
當時範東昇也掉了眼淚,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被打得兩腿骨折還被免掉了校長的職務。這當然值得他大哭一場哦。
王少波也是說完這些話以後就離開了。範東昇這時不哭了,說:
“老曾,你說這世上還有天理嗎,你把我打殘廢了,你沒事,我的校長一職被免了。”
“這事當然怪你。”
“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