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仍在不斷地打聽附近有錢人家的女兒,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年的徵兵時間到了。小文忽然想到如果讓明明去當兵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覺得明明太需要機會了,也許邁出這個圈子,他就不會那麼壓抑了,能改變他無所事事的現狀。當她打算把這個想法告訴爸爸時,爸爸已經幫人打通關係,讓明明去當兵,當然爸爸的這個想法並沒有告訴明明以及家裡的任何人,只是事情進展到有些眉目,他才把這件事告訴家裡的人。因為爸爸的這個做法,小文的媽媽很生氣,還與他吵了一架,埋怨他擅自做主。小文雖然覺得爸爸的這個做法不明智,但還是支援爸爸的決定,畢竟這對於明明來說無疑是一條很好的路。明明可能也真在那個沒有病號的衛生室裡待得難受了,即便爸爸事先沒有徵得他同意,他還是痛快地答應了應徵入伍,畢竟他還是一個非常上進的青年。
而就在這個關口裡,爸爸還真為明明物色到了一位家裡比較有錢的女孩,並想方設法地託了媒人去女孩家提親。女孩家可能是家住深山裡,對外面的瞭解不太多,而明明家畢竟住在鎮上,爸爸媽媽有一份比較體面的工作,家境也算不錯。事情也湊巧了,女孩的父親與爸爸的弟弟的關係還不錯。這次爸爸有了前面的教訓就不再讓明明一人去相親了,而是讓弟弟和弟媳陪著明明去相親。在他看來小文和小文的母親都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而只有自己的弟弟和弟媳才有資格。
對於這件事情,小文和小文的母親雖然也不滿意,但為了明明有上好的未來,還是忍住了,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爸爸的弟弟和弟媳就陪著明明去相親了。而爸爸這樣做正合了他弟弟和弟媳的意,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兒子,明明作為家裡唯一的男孩,雖然他們並不喜歡明明,但隨著明明年齡增大,真能指望著他以後在自己百年後給他們指路。說起指路,在當地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傳說人如果死後,沒有人指路就到不了陰間,只能做個孤魂野鬼,而給死者指路只能是男性後輩。不管這種說法是否正確,誰也不希望自己在百年後做個孤魂野鬼,所以他們會把這個希望寄託在明明的身上,當然會更加用心一些。
明明這次相親回來,並沒有像第一次相親時樣沮喪,而是帶著一些不情願。而爸爸的弟弟和弟媳似乎對這門親事非常滿意,在小文的爸爸媽媽面前說女孩父親有多明理,性格多好。其實小文的父親也打聽過,女孩家裡是挺有錢,但她的父親嫖賭也是在方圓幾里非常有名的,但既然自己的弟弟和弟媳認準了這門親事,他也覺得是一門好親事。而且畢竟他的弟弟還與女孩的父親交情不錯。在他看來,自己的弟弟非常好,那個女孩的父親當然也不錯。而且以後明明與女孩一起生活,也不是跟她父親一起生活。不管怎麼說,他是很同意這門親事,於是想著讓明明與女孩繼續交往下去。
一天,小文剛吃完飯在看書,忽然明明坐在自己的身旁,似乎要有話對她說。小文看著明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因為明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與自己接近過。小文沒有說話,明明卻說:“姐,我跟那個名叫芳芳的女孩見面了,可是她長得實在太醜了,爸爸卻非要我跟她交往,我該怎麼辦呢?”
小文看到明明如此真誠地徵求自己意見,心裡感到熱乎乎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於是想了想說:“婚姻的事是一輩子的事,這事還要靠你自己拿主意。咱爸也說過,她父親似乎作風不正,但不知道她以後會怎麼樣?”
“那天我們見面,從她的談吐上看還是比較有修養的,不像是山裡的女孩。”明明說。
“在我看來,選對像人品很重要,如果她的人品好,就不要在乎長相如何。過日子是一個長久的過程,相貌長得好也只是暫時的,時間長了,人就看著順眼了,你可以跟她再談談看看。”
明明答應著,又對小文說:“姐,你為什麼現在這樣,婚姻沒著落,工作也沒著落,一點都不急呢?要是我這樣,我早就急壞了,我看咱爸天天為你著急呢。”
小文苦苦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把眼睛放到了書本上,明明看到小文不理會他,便做自己的事了。
明明與那位名叫芳芳的女孩交往了段時間,基本上就確定關係了。而在這個過程中,爸爸給明明辦的當兵的事也有了眉目,基本上也成功了。芳芳對明明當兵非常反對,當然她的反對不會說得那麼明顯,只是不停地跟明明耍性子。小文跟芳芳交往了一段時間,雖然感覺這個未來的弟媳長得太醜,但還是比較懂大道理,所以有好幾次勸芳芳,明明去應該去當兵,因為他在家裡的狀態實在太頹廢了。而芳芳個女孩卻很少搭理小文,只是在表情上能讓人看到她非常不同意明明去當兵。她不想讓明明去當兵的原因雖然沒有跟小文說過,但小文後來從媽媽那裡知道,她是怕明明當兵後變了心,以後不會再要她了。對於芳芳的這個理由,小文字來以為她是那種比較有大氣的女孩,但她這樣的想法卻真讓小文感到失望,她不知道明明跟她確立了關係是正確還是錯誤,但現在明明當兵的事已經成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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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終於要走了,一家人還是辦了宴席,歡送明明去當兵。雖然芳芳和爸爸的弟弟以及爸爸的弟媳臉上帶著不愉快,但明明還是穿上軍裝離開了。送走明明後,明明的爸爸媽媽、小文和爸爸的弟弟和弟媳就去了奶奶家,而芳芳可能因為明明的走而過於傷心,直接從送明明的地方就回自己家了。
來到奶奶家,爸爸的弟弟就劈頭蓋臉地訓小文的爸爸說:“哥,你說你都給明明定親了,還讓他去當什麼兵?”
“咱哥有錢燒的,人家的父母非常不滿意。”爸爸的弟媳帶著憤怒地口氣說。
他們兩口子忽然來了這一手,讓毫無防備的爸爸不知道所措,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小文看到爸爸的窘樣,心裡有些生氣,反駁說:“二叔、二嬸,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爸爸,天下的父親誰不向著自己的兒女好?你們也知道,如果明明再在那個地方開衛生室,不說掙不到錢,整個人都頹廢了,我爸能不著急嗎?這是為他尋個好路啊。”
“有你這妮子的什麼事?都老閨女了還不出嫁,沒有你壞不了事。”爸爸的弟媳沒好氣地說。
“你這就不對了,你扯上小文幹嘛?”媽媽看不下去了,不滿地說。
奶奶看到眼看矛盾就要激化,狠狠地說:“我是不想讓我的孫子去當兵,去吃那個苦幹嗎,不是過幾年就回來嗎,能有什麼出息呢?”
“奶奶,明明是學醫的,或許能有機會留隊不是挺好嗎?”小文說。
“就憑明明那點本事留得了隊?做夢吧!即便他留了隊,讓人家芳芳怎麼辦?”爸爸的弟媳生氣地說。
小聽爸爸的弟媳的這句話,終於明白了芳芳為什麼會擔心明明留隊後會不要她,毫不示弱地說:“難道明明留隊後就不會把芳芳拋棄嗎?明明是那樣的人嗎?很多人總以自己的心去裁量別人,夠格才行啊!”
“你說誰不夠格?”爸爸的弟弟忽然暴躁地說。
“小文,你怎麼能這樣說,快給你嬸賠不是。”爸爸鐵著臉,不容分地說。
“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我就是這樣說什麼著?”小文說著哭了起來。她真覺得的太委屈了,尤其是看到爸爸那種對他的弟弟和弟媳嬸媚態的樣子,她真不知道,這還是自己的爸爸嗎?他為什麼總是向著給自己家人使絆的弟弟和弟媳說話。
小文哭了後,爸爸的弟婦也開始哭了起來,小文的媽媽和奶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一會兒,爸爸的弟弟訓著爸爸的弟媳說:“你在這裡哭啥,夠丟人嗎?還不滾回家去?”說著爸爸的弟弟不容分地拉起妻子就離開了。
奶奶看到二兒和二兒媳生著氣走了,心裡甚至不高興,她有些責怪地說:“大份裡,你說你非讓明明當什麼兵,他二叔和二嬸也是為明明好,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兒子看,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他的這份苦心呢?”
“奶奶,他是把明明拿當親兒子看,可是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嗎?有本事自己去生個兒子去。”小文說完,心裡有點後悔了,畢竟奶奶一直是她非常尊重的人,她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對不起奶奶。
奶奶聽完小文的話,明顯是生氣了,她雖然不說話,臉色如堆了沉沉的烏雲。媽媽看到奶奶滿臉烏雲的樣子,對小文說:“小文,我們回家吧。”小文也跟著媽媽走了,小文的爸爸也接著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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