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便給趙竹劍倒上了一杯酒,送到趙竹劍的面前。趙竹劍異常地激動。接過酒,一口氣幹了下去。小姑娘看到趙竹劍這麼痛快地喝下去,又滿了杯酒,端起酒杯,倒在趙竹劍的懷抱裡。酒濺了趙竹劍一身,趙竹劍忙趨勢把小姑娘摟在懷裡,捏了捏她的鼻子說:“看你這麼不小心,不把酒倒進哥的嘴裡,我的衣服可不會喝酒。”
小姑娘沒說話,鑽進趙竹劍的懷裡,趙竹劍激動得手忙腳亂,方主任忙遞給他酒杯酒壺。趙竹劍接過來,滿滿地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溫柔地說:“哥罰你一杯。”讓人聽起來,渾身起疙瘩。
小姑娘撒嬌地說:“不嘛,趙哥,你替我喝。”說著,把頭鑽得更緊了。趙竹劍無視所有的人,往小姑娘身上靠,仍然很肉麻地說:“你哥不行了,真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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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看到他們越鬧越不像話了,忙和林靜、阮翹坤走出了包間。他們想回去,可是離辦公室太遠,而且天還下著雨,便在門廳等著。
門廳裡坐著幾位小姑娘在閒談,談得高興了,她們便從身上取出煙和火機,非常嫻熟地點著火,悠悠地吸起煙來,鼻子裡會出現一圈圈的煙。
他們三個人相互看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們的年齡都很小,都長得如花似玉,真很難相信,這一圈圈的煙,是從她們的嘴中出來的。
看到她們這樣的狀態,林靜說:“也難怪妙春飯店在鎮上如此有名氣,我今天可是領教了。”
阮翹坤也說:“她們吸菸的本領太超強了,我真自愧不及。本來我以為,我吸菸的水平已夠級別了,比起她們,我真是差遠了。”
“這麼美麗的女孩子,這麼靚麗的青春,卻這般不珍惜自己,真讓人感到心酸。”小文情不自禁地說。
小文剛說完,林靜驚奇地朝前方指了指,小文和阮翹坤不禁同時看去。他們看到趙竹劍被那位小姑娘攙著走出了包間。兩個人緊摟著,趙竹劍已醉得醜態百出,什麼法官的尊嚴,平時的風度已蕩然無存。他邊摟著那個女孩,邊嚷著去茅廁,晃晃悠悠地朝茅廁走去。
小文和同事們相互看了看,三雙眼睛中的驚訝,不亞於剛才看到那些女孩子吐菸圈,甚至更加強烈。他們什麼也沒說,六隻眼睛一直跟著他們兩個走。那位小姑娘把趙竹劍扶進了茅廁,他們尷尬地收回目光,驚訝地不說話了。
好一會,那位小姑娘才把趙竹劍扶了回來。他們仍然是緊緊地摟著,這個喊哥,那個喊妹地向包間走去,已不知道別人的存在了。
看著他們的樣子,小文覺得更噁心,也更加鄙夷趙竹劍。“這個地方真是太骯髒了,不知老師來這兒吃飯,也會是這樣嗎?不,老師不會。”小文忙打消了她的念頭,不允許自己再往下想。她寧可讓疑團在腦海裡轉來轉去,也不願面對。
他們三個再也呆不下去了,商議著回去。但誰也不想再踏入包間,相互推諉著。正在三人推諉時,忽然聽到包間裡傳來摔碗、盤的聲音。他們知道里面肯定地出事了,不約而同地跑了進去,門廳的小姑娘也跟著跑了過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趙竹劍嚷著:“你們不要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告訴你們,他算什麼?庭長,有什麼了不起?不久庭長的位置是我的,他徐秉清靠一邊去。”
小文聽到他竟這樣肆無忌憚地侮辱徐秉清,很是惱怒。氣沖沖地走到進包間,狠狠地瞪著趙竹劍。此時,包間裡一片狼藉,餐桌上的餐布已經被扯爛,地上擺滿了剩菜和打碎的碗片。趙竹劍被張超拉著,方主任拉著一個人,他滿臉怒火。韓銘也坐在一邊很是氣憤,小董拉著他。林靜和阮翹坤也進來了,主任忙喊過阮翹坤一同把那位男性拉出了包間。小文和林靜走到韓銘身邊,關切地問韓銘說:“你們怎麼了?”
趙竹劍看到沒人理會他,便指著小文喊道:“你算什麼,憑什麼看不起我?”
小文看到他醉得醜態畢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本來,她聽到趙竹劍侮辱徐秉清,很是氣憤,真想扇他一耳光。但她又覺得與這種人一般見識,她覺得會髒了自己的手,只是鄙夷地瞅著他,沒有說話。韓銘看到趙竹劍找小文的麻煩,便說:“小曲,你別理會他。”又對小董說:“你先把我們送回去吧。”林靜也拽了拽小文的衣角,衝她施了個眼色,他們四人走出了包間。
走到門廳,方主任正在安慰那位憤怒的男性。他看上去非常地氣憤,對著方主任發牢騷說:“像這種人真難伺候,來一回鬧一回,這樣下去,我們酒店還經得起折騰?不看你的面子,我非報警。以後他不來,我算是燒高香了。”
方主任邊向他道歉,邊安慰他。他們四個人走了過去。方主任對韓銘說:“兄弟,今天實在對不起,咱們兄弟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你也不要生趙庭長的氣。他喝酒超量了,以後就沒事了。”
韓銘氣憤地說:“今天方主任請兄弟們吃飯,原來是件好事,可這位趙竹劍這麼不識抬舉。他想幹嘛?人醉心不醉,他那點小技伢,誰不知道。”
方主任忙勸住韓銘,唯恐趙竹劍聽到。對小文說:“你和韓銘熟悉,回去好好勸勸他,讓他別往心裡去。”
趙竹劍仍在包間裡喊著,酒店老闆已氣得無法忍受,拿起電話要報警。方主任忙奪過電話說:“他就這脾氣,鬧一會就沒事了,你何必跟他計較?就算再給我個面子吧。”酒店的老闆不吱聲了,無奈地坐著生氣,任由趙竹劍發瘋取鬧。他們四個人也離開了酒店。
他們回去後,林靜和阮翹坤回所了。小文遵從方主任的囑咐去了法庭,小董把他們放下又回到了酒店。來到韓銘的辦公室,小文看到韓銘也喝了不少酒,責怪了他幾句。韓銘也確實喝多了,沒理會小文。過了一會兒,韓銘猛地拍桌子,把小文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看到韓銘滿臉憤怒,充滿情緒地說;“姓趙的有什麼了不起,簡直欺人太甚了。雖然我不是法庭正式人員,連臨時工也算不上,可我為法庭幹得活,出得力少嗎?他們又給了我什麼?他平時嘲弄我、排擠我,我忍著,可是也不能太狂妄了。他是什麼東西?也不就比我多了些機遇。相當年,也不是與我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有什麼值得狂妄的?”韓銘越說越憤怒,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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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聽到韓銘這番話,看到他眼中的淚水,已不知怎麼安慰他才好。她第一次看到男生流淚,這麼委屈的流淚。“‘男兒有淚不輕撣’,何況像韓銘這麼充滿信心、樂觀的人呢?他是真的動氣了。”她在心裡想著:“現實啊你好殘酷,逼得這麼一位要強的男孩也痛心地流淚。”小文默默地聽著韓銘發牢騷,也不甘心地說:“是啊,現實把我們這批中專生的前方築了一道高高的門檻,已跨過去地居高臨下地傲視著被擋住了,不是我們不努力,只是這門檻實在太高了。”
“是啊,這本就不屬於我們的天地,還是你明智啊,早早地離開了法庭。”韓銘慚愧地說。
小文苦苦知了笑說;“我能好到哪兒去?不是在辦案中也受到法官的氣?各種指責、譏諷忍受了多少?”
聽了小文的話,兩個人都沉默了。忽然韓銘又拍了拍桌子說:“每次在飯店吃飯,你們不是小姑娘不坐在腿上也不喝,我和沈瀾濱看不下去時,只能躲到一邊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清晰地傳入小文的耳中,沉沉地砸在小文的心裡。猛然間,她也鬧不清自己的什麼東西被無情地拽走了。“他們是誰?他們是誰?”小文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為什麼高中時的那一幕會重現?那是昨天的事了,今天又怎麼了?”小文的臉色頓然變得慘白了。
韓銘看到小文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如此難看,頓時害怕起來。也忘了發牢騷,關切地問小文說:“小曲,你怎麼臉色會變得如此難堪?”
小文微微笑了笑說:“沒什麼,可能吃得不太合適。忽然有些難受,我回去休息會就會沒事地。”‘
“那你回去吧。”韓銘說。小文唉了一聲,也沒理會韓銘,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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