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帶著準備好的材料又去了立案庭。經過長時間的等待,終於透過了審查。小文在辦案的視窗看到法官把案件分給了趙竹劍。她在心裡暗暗喊苦:”怎麼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小文辦完這個程式,又轉到了簽傳送達回證。可是小文等了很長時間仍沒輪到,急切地向視窗望去,原來那個辦理業務的女孩,正在邊幹業務,邊在qq上聊天。很多人已等得不耐煩了,而那位女孩卻聊得火熱,一點也不急。聽到外面不滿的嚷嚷聲很大了,才不耐煩地喊:“嚷什麼,總得一個一個地來吧。”小文被她的舉動震住了,“這法院新人脾氣還真夠大,也真有點離譜啊!”她在心裡想著。
小文辦完所有的程式,最後支付上了辦案實際費用,共收到了三張收據:一張是訴訟費收據;一份是行政事業收費單據;也就是二百元的實際費用),還有一份是郵遞特快收費單。
小文走出大廳時,看了看法院門口的鐘表,她已在立案廳等了二個小時多了。加上來回趕路的時間,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這樣的效率真是太高了,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到路上了。”小文不禁在心裡嘆道。
不久,小文和主任又合夥辦了一件合糾紛案,是萬泉、田光、任慶三人的債務糾紛案。小文和主任代理的當事人是萬泉,小文仔細地審查了當事人提供的材料,發現其中有一份結賬單,兩人結清賬目後,田光欠萬泉二萬元。在結賬單的最後又記載了這樣一句話“任慶提萬泉款肆萬陸仟元,轉田光和任慶結算”。田光從萬泉處提款,在結賬單上有記載,而任慶提萬泉款,任慶給萬泉寫了收據。
對於這肆萬陸仟元,小文和主任仔細詢問了萬泉。此原由是,田光和萬泉共同承包了一處工程,萬泉負責聯絡工程,支付款額;田光負責聯絡材料,從萬泉處提款後再支付料款;任慶給他們送石料。在支付了部分料款後,田光拒付料款,任慶又向萬泉討要。萬泉害怕因缺料而耽誤了工程進度,便付上了料款,並讓任慶打了收據。萬泉和田光在清算賬目時,在賬單上寫了“任慶提萬泉款肆萬陸仟元轉由田光和任慶結算”。這樣弄清楚事實後,萬泉起訴田光的標的額也有二萬變成了六萬。小文寫好訴狀後,同萬泉一起去了立案庭立上案,這件案件的主審法官仍然是趙竹劍。
小文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沈瀾濱對她的成見越來越大了,有時他甚至於不想和她說話。當然小文也不會去巴結他。本來,小文就對沈瀾濱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他同她鬧著玩時,她也覺得好玩,也就跟他鬧鬧。既然沈瀾濱不理會自己。小文當然也懶得理會他,而且不久後,小文就發現,去法庭竟看到不沈瀾濱,他竟這樣不知道不覺中消失了。由於這段時間業務挺多,小文當然也不願過多地過問。
一個月後,豐孜村訴四承包戶合同糾紛一案開庭審理。小文和主任對該案的證據做了大量的調查。而且該案在去年經過庭審已做出判決,判決四承包戶按合同的要求支付承包費,所以這個案件挺簡單,應該是沒有太多問題了。可是讓人難以預料的是,對方在庭審答辯中提出果園畝數與合同中規定約四十畝相差甚大,屬顯失公平的合同,應依法予以解除合同。對方還提出了反訴,要求撤銷去年法庭庭審做出的判決書,歸還四承包戶支付的承包費。由於對方在庭審過程中提起了反訴,按民事訴訟法的規定,法院應在十五天後再開庭審理。
開完庭後,主任和小文又重新對該案進行調查。對於對方提出的畝數不足,他們調查了眾多的村民,以及當時發包果園的見證人。合同規定的約四十畝,實際畝數為38.7畝,只因為數字太繁瑣,才在合同中寫了約四十畝,並明確規定了合同的四至。而當時丈量土地畝數時,四承包戶都在現場,也是基於以上實事,法院在去年審理此案時,才做出了四承包戶敗訴的判決。在調查中,小文和主任也瞭解了關於此合同的內幕,顯然他們是想爭氣。可是在堅固的證據面前,他們想爭氣,與精衛填海又有何異。可是作為農民,一年辛辛苦苦地才能掙多少錢,就這樣掙青地爭理,方主任和小文找他們談過好幾次,他們也不予以理會。
一個星期後,萬泉訴田光債務糾紛案也開始開庭審理。這件案子按理說並不麻煩,雖然他們之間的賬目不是太清晰,但所有證據足以證明,雙方存在債權債務關係,但事實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本案開庭通知書規定得開庭時間是上午8時30分,可是到了規定的開庭時間,趙竹劍卻推託著不開庭,而是把萬、田二人喊到他的辦公室裡,讓萬、田兩人爭來爭去。他卻在一邊看熱鬧。由於萬泉的嘴沒有田光的靈活、快捷,所以總是有話說不出來,氣得他只是一個勁地只知罵人,情緒當然會異常是激動。
小文和主任看到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妙,便多次請求趙竹劍開庭。趙竹劍卻顯得異常不耐煩,一直搪塞著。小文實在沉不住氣,便責怪他說:“你究竟要幹什麼?為什麼該開庭時卻不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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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竹劍惡狠狠地說:“這裡是法庭,我就是法,我說了算。”小文頓時火冒三丈,想要與他爭執,主任忙制止住她,把她拉出辦公室說:“你先別急,再等等吧。”
小文急切地說:“主任,你看趙竹劍那猖狂的樣子,再這樣爭下去,萬泉肯定會吃虧。”
“咱們急也沒有辦法,田光已給趙竹劍送禮了。你沒來時,我聽田光在向趙竹劍談此事。”主任無奈地說。
“噢,原來如此。那我們該怎麼辦?”小文急切地說。
“等著唄,咱們有證據,料他趙竹劍如何猖狂,也必須依法辦事。”主任雖說得有理有據,但他的口氣中仍透著擔心。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趙竹劍才決定開庭。此時的萬泉和田光都爭得面紅耳赤,脖子上的筋都漲得很粗。趙竹劍不緊不慢地走進審判庭,宣佈開庭。小文宣讀了起訴狀,趙竹劍並沒有讓田光答辯,直接進入法庭調查。
在法庭調查中,趙竹劍並沒有圍繞兩個人的賬目進行調查,而把焦點轉到了萬泉和田光承包的另外一項工程中繞來繞去。一會兒扯東,一會兒扯西。弄得萬泉摸不著邊。當問到他認重要的地方就讓張超記錄下來。
而對於趙竹劍問到的另外一項工程,根本與這件事沒有扯絡,因為萬泉從來沒有跟小文和主任提到這件事,他們根本也不知曉。小文和主任明白,趙竹劍是在為萬泉套籠子,都非常地著急。此時的萬泉已被趙竹劍套得越來迷糊,再加上被田光氣,情緒異常激動,說話語無倫次,小文和主任便開始制止趙竹劍無理的提問,而趙竹劍卻不予以理會,並多次強調法庭紀律,不讓小文和主任說話,整個審判過程就是趙竹劍一個人在與萬泉纏打。小文非常氣憤,真想走上審判庭狠狠地把趙竹劍打一頓。但這是法庭,必須要遵守法庭紀律,她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著趙竹劍,趙竹劍故作深沉地不予以理會。
坐在對面的田光卻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什麼也不說,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的神情。再看看趙竹劍那器張的樣子,小文似乎有種感覺,在心裡不斷地問自己,“難道獨任審判制就是為了讓法官獨斷專行?”
過了一會兒,趙竹劍又宣讀了一份詢問任慶的證據材料。那一問一作答的材料,寫滿了‘是’字。還沒等大家聽清楚,趙竹劍已宣讀完畢。走了一個形式,就認定為有效證據。宣讀完證據,趙竹劍徵求雙方的意見。田光終於發話了,要求提起反訴,讓萬泉返還他肆萬陸仟元。
萬泉聽到田光反咬自己一口,頓然火冒三丈。站起來指著田光大罵起來。田光不作聲,裝作可憐的樣子。趙竹劍狠狠地喝斥萬泉,責訓他擾亂法庭紀律。小文和主任忙勸住萬泉,讓他回到座位上。趙竹劍等到萬泉平息了,故作生氣地說:“今天我看在你的兩位代理人的面子上,不計較你在法庭上胡鬧,以後可別這麼衝動,法庭是尊嚴的,容不得別人褻瀆。由於被告提起了反訴,咱們再另行訂時間開庭。體庭!”趙竹劍說完就走了出去。
小文忙追過去,氣沖沖地說:“你也知道法庭尊嚴不容褻瀆,你摸摸你的良心還在嗎?”
趙竹劍笑了笑,為難地說:“剛才在法庭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別見怪。我在辦案身不由已啊!”
小文冷冷笑了笑說:“好個身不由已,當然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替人辦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竹劍驚恐氣憤地問。
小文再要說下去,方主任忙拉住她說:“小曲,咱們回去商議以後該怎麼辦,別在這兒吵了。”又對趙竹劍說:“趙庭長,你別介意,小曲年青。”小文狠狠地瞪了趙竹劍一眼,走了。趙竹劍也沒說什麼,去了他的辦公室。接著田光也眼去了。萬泉跟著小文和主任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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