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相比於法庭,環境沒有多大的差別,但缺少了活力,顯得死氣沉沉。讓小文那顆不安的心更加焦躁不安,她盼著爸爸早日能給她在法院中找到一個工作。徐秉清很快就知道了小文去了法律服務所工作。知道這個訊息,有一次機會,他碰見了王所長,寒暄了幾句後,王所長討地對他說:“前段時間跟著您實習的一位學生去我哪兒工作了。”
“噢,誰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徐秉清假裝不知道,問王所長說。
“就是老曲家的閨女曲小文啊。我聽說她在您的辦公室裡呆了幾天,這孩子還不錯吧。”王所長試探著問徐秉清。
“這閨女倒挺討人喜歡,就是性子有點固執,以後王所長對她多照顧照顧吧。”徐秉清說完媚色地笑了笑。
“這是應該,徐庭長看好看人,我能不好好地對她?”王所長也色迷迷地笑了笑說。
小文從事的主要是訴訟代理工作。代理和審判有密切的關係,所以小文的工作並不有脫離法庭。而小文的心也是非常矛盾,由於工作關係,她能時常去法庭。有機會見到令她傾心的老師,可是敏感的她對權力之間的懸殊所產生的漠視,讓她挫傷自尊。她每天希望能離開法律服務所,能進入法院,可是爸爸那兒一點訊息也沒有。小文也只能在法律服務所待著,挪不動。
由於業務上的關係,徐秉清與小文也會經常打交道。除了業務關係,他也從來不與小文有更多的接觸,而且會有意地躲著小文,一直保持著嚴肅。這讓小文更對他充滿了愛慕與敬佩。
一個月後的一天,爸爸回家興奮地對小文說:“市裡一家銀行招聘臨時工作人員,你也去應試吧。”小文看到爸爸興奮的樣子還以為她進法院的事有了眉目,感到甚欣喜。但聽爸爸這麼一說,小文頓時又像洩了氣的皮球,沮喪地說:“怎麼個應試法?”
“當然地先參加筆試再進行面試。”爸爸說。
“我學的又不是這個專業,報了名也不行,我不報。不過齊躍麟在校學得是司法會計,可能他留在省城了吧。”小文說著心裡有些傷感。
“噢,小齊這專業倒挺對口,你和他聯絡聯絡,如果他回來了,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丟了怪可惜。再說以前你們在一個學校上學時,他那麼照顧你,咱們也不能不幫他。剛好那家銀行我有一位熟人,成不成,咱們盡力想辦法吧。”爸爸勸小文說。
小文答應著,但在心裡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其實,自從回到家後,小文就一直想給齊躍麟打個電話,她一直掛念著他,但是齊躍麟與那位女孩手牽著手在街頭散步,簡直就是高畫質晰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一遍遍地重複著,讓她一直耿耿於懷。而且她也不敢肯定齊躍麟已回來了,如果他已在那個城市,並已找了一份工作,她這樣貿然聯絡他,會感到很尷尬。小文的心裡感到有些不情願,可畢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雖然小文心裡一直猶猶豫豫,但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剛好是齊躍麟。小文感到十分地欣喜,但還是是裝作聽不出他的聲音地說:“我找齊躍麟,他在嗎?”
齊躍麟聽到小文的聲音,也是異常地激動,欣喜地說:“曲小文吧,好長時間沒聯絡了,你畢業後在幹嗎呢?”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那邊的小文聽著已變得異常地激動了,但她還是很平靜地說:“我還行吧,回來後我就在咱們鎮法庭實習,實習兩個月後,我爸又為我聯絡了法律服務所,在這裡幹還可以,你好嗎?”小文的語氣中同樣充滿了關切。
“我也不錯,正在聯絡工作。”齊躍麟說。其實畢業後,誰也好不到哪兒,都處在同樣的困境中。只是年青人都有一份強烈的自尊,何況聽到彼此話語中自然流露的關心,只會報喜不報憂。
小文真想問他怎麼沒和那位女生一起留在省城。可是小文又想:“我管那麼多幹嗎?”便問齊躍麟說:“聯絡好了沒有?”
“正在努力。”齊躍麟笑了笑說。
“噢,如果不介意,我告訴你一家單位,是咱們市裡一家商業銀行,招聘部分臨時工作人員。我爸本來讓我去應試,我知道我是沒有希望,你學的專業不是司法會計嗎?你去試試吧。”小文小心冀冀地說。
“現在找工作需要有關係,如果沒關係也是沒用。”齊躍麟有些擔心地說。
“銀行裡我爸有一位同學,他答應過幫忙,你去試試吧,能有點希望就努力努力吧。”小文鼓勵他說。
“我真怕我考不好,會讓叔白操心。”齊躍麟難為情地說。
“你去試試吧,這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丟了太可惜了。你也別存什麼顧忌,又不是外人。”小文說得那麼順理成章,說完她覺得太魯莽了,覺得臉熱乎乎的,把嘴閉住了。
齊躍麟聽小文說他不是外人,很是高興,也打消了心中的顧慮,誠懇地說:“那就麻煩叔了。”
小文感到有些尷尬說:“等我爸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再跟你聯絡吧。”說完小文忙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齊躍麟不明白小文怎麼這麼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還是十分感激小文。
過後,小文的爸爸陪著齊躍麟去了那家銀行報名,並找了他的那位同學,讓他多照顧照顧齊躍麟。
幾天後,小文剛吃完飯,她聽到家中的狗不停地狂吠著。媽媽對小文說:“小文你去看看,誰來了。”
小文剛走出屋門,她就看到齊躍麟和他的哥哥正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手中還提著東西。看著他們提著這麼東西,小文的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她不知道齊躍麟這是為哪般,竟傻乎乎地站著沒動。
小文的媽媽走出來,看到小文的樣子,忙說:“小齊來了,你怎麼也不把他手中的東西接過來?”小文被媽媽這麼催促,才想著幫著媽媽把齊躍麟和他哥哥手中的禮品接了過來,把他們清進屋裡。齊躍麟和哥哥坐定後,小文並沒有坐下,只是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齊躍麟看到小文的神態,忽然意識到他不應該來這兒,開始變得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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