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三鳳老人便出院門,右腳輕踏,隨風而起,使著輕功不知去向,三鳳老人走後,蕭逸看著院子裡的沙土,愁眉苦臉的蹲了下去,心想“把沙土坑用內力震出坑來,這不是為難人麼,再說了,我的內力不是都被太師父化去了嗎。”
心中雖然有著千萬的不情願,但是蕭逸還是走到了沙土的地方,身子站得筆直,雙手自下而上舉起,放平,使出那招丹鳳朝陽,輕喝一聲,頓時發現,自足底向小腿似有股暖流緩緩上升,蕭逸大喜,“原來太師父散去我原來的內功的同時,又傳了我他的內功。”
蕭逸越試越激動,感到自己身上有使不玩的勁兒,便將三鳳老人教的那套丹鳳朝陽二十八招盡數打了出來,但是老覺得彆扭,打的不是很連貫,蕭逸心想道“可能是剛開始的緣故。”
蕭逸便將這彆扭的丹鳳朝陽二十八招打了一天,中途也忘記了餓。
日薄西山,曉月初上,天空有橘黃色變為灰色,不知不覺到了晚上,蕭逸用手擦去臉上的汗水,看了看腳下的沙土,只有兩寸來深,心想“完了,太師父回來一定會罵我的。”
轉念一想,“要是我自己動手的話,太師父也不會看出來。”打定主意後,蕭逸便將內力聚在小腿,使勁向著沙土蹭了幾下,果然很有效果,沙土的深度又深了三五寸,蕭逸大喜,站立好,接著聯絡那彆扭的丹鳳朝陽二十八招。
忽然,一根竹竿順著面門橫飛過來,蕭逸驚呼道“又來這招?!”,說罷,使出一招丹鳳朝陽中的“鳳引蝶來”,以左腳為支點,身形旋轉一週,讓竹竿順著身子橫飛過去,看著有驚無險,蕭逸長舒一口氣。
“太師父,別鬧了,出來吧。”蕭逸看向竹竿出來的方向喊道。
只見三鳳老人揹著手,踏著竹葉輕輕地飛下來,撫了撫鬍鬚道“很好,不像第一次那樣使出蛤蟆趴了。”
蕭逸看了看三鳳老人,雙手撓了撓頭,說道“太師父你都多大了,還喜歡拿徒孫開玩笑,我那時候不是還沒學會丹鳳朝陽呢嘛。”
蕭逸指了指腳下的沙坑,說道“太師父,你看,我已經震出七寸的沙土坑了,我是不是練成了?”
三鳳老人卡了看蕭逸腳下的沙坑,似乎明白了一切,走到蕭逸的身後,使出一招“丹鳳朝陽”,蕭逸驚呼,忙用臂膀去擋,哪知三鳳老人化拳為削,使出一招“鳳尾掃八荒”,蕭逸一個深蹲,單手伏地,使出“旋風腿”,一掃之下,三鳳老人騰空而起,速度之快,讓人咂舌,電光火石之間,一招“鳳鳴岐山”,三鳳老人喊了聲“著!”右手中指食指指向了蕭逸的額頭,不過在觸碰到額頭之前,三鳳老人把內力全洩了,蕭逸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感覺到微痛。
蕭逸站起身,摸了摸額頭,說道“太師父,我輸了。”三鳳老人看著蕭逸,說道“逸兒,你的坑怕不全是內力震出來的吧。”
蕭逸嘿嘿一笑,“太師父,您的眼神兒真好,確實不是用內力震出來的。”
三鳳老人將雙手背到身後,說道“逸兒,習武之人有兩大忌,一是急於求成,二是墨守成規。”
蕭逸趕緊單膝跪地,說道“還望太師父賜教。”
三鳳老人繼續說道“內力不是一時一日就能大成,內力猶如燕子築窩,是嘴裡銜泥,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昨日我清你內功的時候,在你體內注入了我的內功,所以今日你能震多大坑,我是心裡有數的。”
蕭逸聽著三鳳老人的話,心道“那你不早說,害我擔驚受怕的。”
三鳳老人看了看蕭逸,繼續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誠實,行走江湖義字當頭,心誠當為義先,只有以心換心,才能交到摯友,才有義字一說,你可明白?”
蕭逸仍舊跪著,說道“徒孫讓太師父失望了。”
三鳳老人說道“此次就罷了,切不可再犯。”蕭逸抱拳道“是,徒孫遵命。”
三鳳老人用手將蕭逸扶起,接著說道“習武之人第二忌就是墨守成規,你要記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一般墨守成規的招式只能制服比你武功低的人,但是遇到高手,每招都能決定生死,這就像下棋,棋局之中千變萬化,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