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嫿押著白欣巧跟上。
唐星翼看著幾乎要精神失常的白欣巧,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終究是沒說什麼。
若是流蔬閣裡只是江星晚而非洛舒顏,這場火又要燒掉多少仙門表面的光鮮亮麗……
時隔六年,流蔬閣再次失火,劉子諾迫於幼年經歷,定然顧不得那樣周全。若是沒有亂羽不顧安危,恐怕這事要牽上人命……
即便屋裡的人福大命大能夠出來,屆時死扣住“放火流蔬閣”不放,再安上一個“另有所圖”的罪名……
這把罪惡的火,能燒得一個新來的姑娘身敗名裂。
然而,白欣巧是想不出這計策的。
若是思及幕後主使……只怕是她那自幼就懂得借刀殺人的妹妹白欣恬。
果然劉子諾先前說的不錯。
白家的兩姐妹,妹妹才算得上心狠手辣。
書生想明白前因後果,移步朝著殿外走。
且不問那能散人功力的藥是何物,單單火燒流蔬閣便是重罪。
傷了笙姑娘,只會罪上加罪。
念在曾經朋友一場,還是不願看她最後下場。
唐星翼推開那厚重的大門,夕陽餘暉正照在他臉上。
一時間,原本冷冰冰的正殿也鑽進些暖意。
他身後,那與此事並無關聯的張小將軍這回算是做了個見證人,見散了場也朝外面走。
宋翎風鬆下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終於能回玄風堂休息。
尹藥子移步洛笙面前,抬手一個揖禮:“那另一味藥來路不明,可否耽擱姑娘一時半刻把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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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羽剛走到近前,不等人開口便替她應下:“有勞尹管事。”
洛笙倒也大方,隨便尋了個客位坐下,抬手將衣袖挽上。
尹藥子在她身側的位子上落座,手裡變出一個脈枕放在兩把椅子間的茶几上。
尹藥子診脈了幾息才收回手:“脈象暫無大礙,只是這藥我倒從所未見……姑娘近日還是小心些為妙。”
洛笙微微低頭:“多謝。”
亂羽伸手去探洛笙的脈象,非得自己確認過才肯放心。
洛笙笑著抬眼看他:“探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