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人不傻卻錢多的齊少俠能不能接受被搶了錢……
與此同時,幾條街外的城東茶樓裡,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不知哪位英雄的故事。
“人不傻卻錢多”的亂羽剛在二樓的窗前坐下。
桌子對面坐著個眉眼犀利的公子。
這公子生得一雙江南才有的柳葉眼,卻帶著男兒才有的剛強堅韌。他雖年紀輕輕面上帶笑,眸子裡卻似乎有云霧遮掩,無論何時都帶著幾分警惕。
此人名為宋翎風,前不久的春日裡剛剛及冠,取字“予燎”,見著當真是能悶聲捲起什麼大火的人。
“我原以為是齊大俠又閒的沒事託你們兄妹二人喊我回家,原來只是許久不見想找我敘敘舊?”亂羽看了看他,又看看一旁站著的櫻粉色長裙的女子,“這可不像你二人一貫作風。”
這女子兩彎秀麗遠山眉,一雙杏眼若明珠,分明是大家閨秀最標準的樣子。她的容貌與那公子相近。只是眼中雖有情緒卻也清澈,不帶質疑。
這是宋翎風一母同胞龍鳳雙生的妹妹,名為宋靈雪,及笄那年取字“漫聽”,生得是柔情似水天真爛漫的模樣。
南安城西的楓庭是亂羽本家,城東則有戶桃花莊世代商賈。兩家素來是這座城池中的日月,更是世交,小輩們自幼都是養在一塊兒的。
這一代桃花莊的小輩便是這對龍鳳雙生的兄妹。
“早知道你不願回去,我們若是還自討沒趣也配不上說是和你一同長大的了。”宋靈雪嗔怪道,“倒是你——竟不知我們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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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羽賠笑:“反倒是我的不是。”
宋翎風沒理會,只是輕聲一笑,提醒一句:“靈雪,你忘了今日出門是要購置東西的?”
“那是母親交於兄長的事務——”宋靈雪話到此處卻忽的頓住,又小聲抱怨了句,“怎的同一天出生我卻要聽你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起了身,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把大家閨秀的樣子做到最合規矩。
亂羽餘光目送她離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為什麼把她支走?你今日尋我要說的不是北侯的事?”
“那是其一,”宋翎風不緊不慢給他倒了杯茶,“你若是想先聽這個,我便先跟你交代完。”
亂羽伸手接過茶盞:“得了什麼訊息?”
“託外甥去查舅舅的底細……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宋翎風盯著眼前人輕聲一笑,“我即便想查,他堂堂北侯,也不是我能輕易查到什麼把柄的——你並非官家人,無端查他是做什麼?還是替別人問的?”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神色一變,倒讓亂羽生出一種說不上是什麼的錯覺來。
“你還不知道吧?”齊少俠很快回過神來,“前幾日小滿,你那舅舅給鏡花水月遞了拜帖。”
宋翎風聞言一愣:“他一個官家侯爺,去仙家作甚?”
亂羽看著他並不搭話,只把手中玩了有一會兒的茶杯放下:“不是什麼好茶。”
宋翎風聽出他一語雙關,手裡的茶也沒品,只喊了小二換一壺來。
亂羽順手潑了杯裡的茶:“這是其一,那其二呢?”
這桃花莊的大少爺為人也算正直,背地裡評判親舅舅的事還是別讓他做了。
“是靈雪——”宋翎風眸子一沉,“她說想去鏡花水月。”
亂羽愣了一愣,隨即笑道:“好事——”
“好什麼?”宋翎風白他一眼,“她什麼心思你怎會不知?唐熙然就是塊木頭!靈雪去年在雪地裡跪了那麼久才換來一塊玉,你見他什麼表現?”
亂羽訕訕賠笑,又問:“這幾年她也沒說過這樣的話,近來是被什麼刺激了?”
宋翎風輕輕一嘆:“還不是春日裡那場九少之爭……仙門暑期,弟子多半下了山,訊息也被傳到了山下,連帶著的還有尹管事以靈力所作的那些畫像,山下將它們訂成書冊,現如今南安還有周邊的小城,姑娘們人手一冊。”
亂羽明白他未盡之意:“你是想我幫著勸勸她?”
宋翎風品一口小二哥端來的新茶:“西湖龍井——這回是好茶。”
亂羽抬手擋下小二哥倒茶:“宋少爺出身書香門第,會品,自然是好茶。在下風裡來雨裡去的,只會飲,別糟蹋了。”
宋翎風知曉他又是玩了一手雙關,只覺先前那句“不是好茶”說得多餘,白他一眼沒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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