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自己的生父都殺,絕不會對你心慈手軟,你絕不能跟著她返回鬼宗呀。”
此話落下,幾乎凝成實質的靈氣朝著許槿遙襲去。
蘇季玄急忙拔出刀,格擋住蘭采衣的一擊。
地面晃動,陣法轟鳴。
眾人大驚,許槿遙更是小臉慘白,不敢去看滿目殺氣的蘭采衣,她躲在蘇季玄的身後。
蘭采衣單手握鞭,身側出現月弧狀的一線寒鋒。她用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握住。
刀光在蘇季玄等人的眼前一閃而過,透露著殺氣。
“二位等奪得傳承以後,再鬥也不遲。”
楊絕衣急忙勸說道。
蘇季玄看了眼蘭采衣,緩緩地回攏刀鋒。
弒父一事應該就是對方的傷疤,由不得他人去觸碰。
許槿遙只是談及一二,蘭采衣就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
不過,一位弒父的人,心腸也太過狠毒。
這世間,輕仇者寡恩,輕孝者最是無情。
蘇季玄自認為做不到薄情寡恩的那一步,他忌憚地看向蘭采衣,嗓音嘶啞下去,“喂,等我們搶奪傳承後再動手也不遲,你看如何?”
“哼,你可能沒資格獲取丹鼎閣的傳承。”蘭采衣暴戾地說了句後,她看向蘇季玄的身後,沙啞道:
“方凌,你在找死嗎?敢踏上雲階,莫非是想要和我搶奪傳承?”
“蘭道友,我們玉陽殿的人雖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也想以命搏運。機緣就在我等的眼前,豈可拱手讓人?”
方凌蹙著眉頭,硬生生按捺住忐忑無比的情緒,斬釘截鐵地說道:
“朝夕苟且,大道無望。我方凌持劍入仙途,生死自在方圓外。蘭道友想要我的命,大可來取,可你想要我苟且偷生,放棄機緣,痴人說夢!”
蘭采衣緊盯方凌的眸子,她原以為對方會放棄丹鼎閣的傳承,可對方卻有如此骨氣,在生死度量間,負劍同她為敵。
“好,好,很好!倘若我輩修士皆為懦夫,我蘭采衣也會少很多的興趣。”
她扭過頭去,背對著眾人,不再有輕蔑之色,認真地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諸位道友,殺人不必手下留情,死前也無需跪地求饒。”
方凌不再多說,一步步地朝著雲端趕去,她忌憚的看了眼蘇季玄。
“玉陽殿的諸位道友勿怕,我們可暫時結成聯盟,對付此女魔頭。”蘇季玄覺得有趣,看了兩人幾眼,笑著說道:
“這蘭道友呀,也不屑我們聯合在一起對付她。你說是吧,蘭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