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蘇季玄險些從飛劍上栽落下去,他瞥了眼身前的許槿遙等人,揉了數下眉心,已經記不起自己為何臨風在蒼穹之下。
他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喝過楊絕衣的酒。
“喂,楊兄,我們幾個怎麼在天上?”蘇季玄嘗試著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兒也記不清了。”
“你酒後吹牛所致。”
不等楊絕衣開口回答,不遠處的宋小伊就是哼唧道。
“閉上你的臭嘴,當心為師再吹一次牛比,讓你飛上天。”蘇季玄瞟了眼宋小伊,沒好氣地說道。
宋小伊剛想反激回去,可轉瞬就是反應過來,她立即羞赧地低下頭,不屑於蘇季玄的輕佻言語。
無恥之徒,青天白日下說此種不要臉的話。
四個徒弟裡,也就許槿遙沒有聽明白,嘟噥道:“師父,你吹牛比,還能讓三師姐飛上天?”
蘇季玄看了眼許槿遙,也不好意思去解釋,他推了下湊攏過來的許槿遙,御劍靠近坐在棺槨上的楊絕衣,“楊兄,你倒是說話呀。”
“鴻壺清風,舊事如煙,醉客不知夢裡花落多少。”
楊絕衣解釋道。
“說人話,別那麼文縐縐的。”
蘇季玄撞了下楊絕衣的肩頭。
“你只要喝醉了就記不得醉後的事情。”楊絕衣撇嘴道。
蘇季玄摩挲著下巴,咧嘴笑道:“好酒呀,這在老子家鄉那邊,男人出門在外必帶鴻壺,不知多少幼兒出生後,連自己老爹是誰都不知道。”
楊絕衣玩意的看著蘇季玄,“血煞道友,你可打姑娘家的主意。”
“怎麼會。”
蘇季玄抿嘴,湊到楊絕衣的耳畔,小聲地問,“楊兄,還有酒嗎?”
“沒有了。”楊絕衣搖頭。
“無關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我只想一醉解千愁,你快把酒拿出來。”
蘇季玄說道。
“嘖,我真沒有了。”楊絕衣搖頭苦笑,繼續說道:“道友要是想要繼續喝酒,倒是可以去九厄的第一酒莊,不過那兒有不少禁制,也算是兇險。”
“哦,無妨。”
蘇季玄很想繼續喝鴻壺,同楊絕衣一行人朝著飛昇臺走去的時候,他又是隨意問起對方關於九厄試煉的事情,“楊兄,我雲嵐十國的修士可以和南荒其他地方的修士相遇嗎?”
他說完,微微舔舐嘴唇。
“自然。”
楊絕衣點頭,緩緩說道:“得到飛昇令的宗門可選數百弟子進入虛空裂縫的秘境長洛城,南荒各地的修士都會先聚集在長洛城。”
“長洛?”
蘇季玄一驚。
“對,從南荒進入九厄祭地的虛空裂縫極為不穩,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修士都會先去秘境,減少長距離的虛空裂縫干擾。”
楊絕點頭,“南荒頂尖的靈陣師都駐紮在長洛,除此之外,還有正道盟的暗影劍客鎮守在城中。按照正道盟的規矩,所有的修士不可在長洛城拼殺,出入此城以後,隨意殺戮。”
蘇季玄微微思索,進入九厄祭地的修士頂多就是六甲禪指境,可不乏歐陽烈那種壓制修為的人,他要是能吞噬這些人的元嬰,必能很好的提升修為。
“楊兄,此次進入九厄的修士誰最為棘手?”
“呵呵,正道盟的魏星河,他不僅天資卓絕,還是一位天生自帶劍仙之姿的男子。”
楊絕衣微微喟嘆道:“星河風骨,無人能及;南荒各派女修,皆是無比仰慕此人。但此人陰險奸詐,凡是入了他眼的女修都會化作一具骷髏。”
“什麼?劍仙之姿?”
蘇季玄聞言後,立即往前邁出一步,斜瞄楊絕衣,揚起嘴角,“他的風骨同我比較起來,誰更有劍仙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