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聞聲向蘇季玄看去。
僅有結丹中期的蘇季玄走到天瀾百姓的前邊兒,凝視著前方,他從嚴長歌的眼神裡感受到一股孤獨。
【叮,觸發支線任務,感化惡徒嚴明雪】
“師父...”
吊在城頭的嚴明雪神情恍惚,瞳孔一點點散開以後,她又是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老魔雖壞,但卻是悠悠天地間第二個持劍護她的人。
“乖徒兒,你的長姐都想求魔,你又何必放不下過去?風崖谷也不見得比我弒神殿更好,天瀾的百姓也未必值得你去守護。”
蘇季玄盯著落淚的嚴明雪嘆了口氣,說到底,這四百餘年來,身處弒神殿的嚴明雪也只是一個外無期功強勁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的女人罷了。
他想起許多被迫離鄉,在外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孤單客。
如果蒼天有眼,天地公正,不少人也不必為了活下去而變得精於世俗算計。
此刻,蘇季玄看著滿城要殺嚴明雪的人,他也不再去厭惡城府極深的嚴明雪了。
“血煞老魔?”
當全城人都聽到蘇季玄對嚴明雪說的話以後,他們內心一顫,緊盯一襲白衣的蘇季玄。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既見公子,雲胡不喜。
天瀾城的百姓都不敢相信仙氣絕塵的蘇季玄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煞老魔!
南宮宛幾人更是心驚和愕然。
老魔瘋了,在大乘境後期的江遜面前還能如此淡然。
城頭上的江遜也是一愣,端詳著蘇季玄的樣貌,好一個俊秀的魔頭,他還以為是一個滄桑的老頭兒,未曾想前些日子的傳言非虛。
南越大魔頭,氣蓋蒼梧雲。
江遜漸漸眯起雙眼,魅魔要是見到了蘇季玄,一定極為歡喜,他雙手暗自結印,一縷靈氣化作雪鴉展翅高飛。
“你就是血煞老魔?”
他單手捏住嚴長歌的咽喉,又是俯瞰了一眼嚴明雪,譏誚道:
“我風崖谷的弟子,還輪不到你引他入魔道。”
“你風崖谷的人不是好東西,把一個姑娘家逼得入魔道。”
蘇季玄淡淡地往前,嗤笑道:“說不定,你們這些大談春秋大義的修士,皆是一群小人,風崖谷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膽,你一個南越的魔道宗人也敢說我們風崖谷的不是。”
江遜厲聲暴喝,御劍站在半空之中,俯瞰著蘇季玄,嘲諷道:
“我風崖谷可不是你南越的術炁閣,以你的修為,我一劍就可讓你元神俱滅。”
嚴家的人立即將蘇季玄包圍住。
縱使不少人傾羨於蘇季玄的容顏,可在絕對的權柄面前,他們還是追隨掌權之人,立即擺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