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算不上什麼好人,但絕不會急著對血親下手。
江長老已經看出嚴宣是出於顧及家族顏面,才會急著下手殺人,冷笑道:
“嚴家主,天瀾百姓樂於看著你大義滅親,你親自將她吊在城頭,豈不是更好?”
沉吟會兒的嚴宣點頭,“也罷。”
“爹,你太讓女兒心寒了。”
嚴長歌也非愚笨之人,揣測出嚴宣心中的想法。她攢緊拳頭,聲嘶力竭的說道:
“你要真那樣做,我嚴長歌就不再是你的女兒。”
“混賬東西,你想教為父做事嗎?”
嚴宣厲聲道。
“呵呵,你們二人如此痛恨彼此,那長歌師侄跟我返回風崖谷以後,便不要回來了。”
風崖谷的江長老樂於見兩父女結下仇怨,他面無表情地說,“風崖谷要比天瀾城更好,仙途本是絕情路,你又何必執著於家中老父?”
嚴長歌二人不再多話。
“嚴家主,你將她吊在城頭吧。”
江長老樂呵呵地說道。
嚴宣點頭,命令身後的人將嚴明雪綁住,用血極符暫時封住嚴明雪的修為。
...
次日晨曦,大風天。
隔壁桌的小娘子們正偷看面相俊朗的蘇季玄,她們竊竊私語,暗中討論蘇季玄的身份。
近兩日,酒樓的生意極好,來的都是些半老徐娘。
未出閣的女子聽說城裡來了一個美男子,她們倒是想去酒樓坐一會兒,可礙於臉皮薄,也只是頻繁從酒樓外的那一條寬敞大道路過。
“客官,你的酒。”
風韻猶在的老闆娘端著小酒走向蘇季玄,趁機摸了幾下蘇季玄的手,她細細打量眼前人,心中愈加歡喜。
“老闆娘,你舉止輕薄,也不怕被自家男人看到。”蘇季玄不去計較女人的行徑。
“哈哈,他那能看到呀,如今正在屋內酣睡。”
身姿豐腴的老闆娘微微俯下身軀,似有意湊近蘇季玄,怪笑著道:
“公子,你還不知道吧。近兩天不僅是我家酒樓的生意好,對面藥鋪的生意也是極好。”
“哦?”
蘇季玄聽了,不由掩面低笑,環視酒樓裡如狼似虎的女子,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