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懂事了!”
嚴宣長吁一口氣,側耳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收斂神情,恭敬地把門推開。
咳咳!
門外的江長老一臉蒼白,掩嘴輕咳數聲,他看向屋內的兩人,淡淡道:
“掌教已經在谷內等嚴師侄,快跟老夫回去吧。”
“有勞江長老跑一趟了,小女思家心切才偷偷的跑了回來,等天明時分,她就跟你迴風崖谷。”
嚴宣微微鞠下身子,賠笑道:“江長老大可在天瀾城內小住一宿。”
“大可不必。”
風崖谷的江長老搖頭,緊盯著身姿曼妙的嚴長歌,意味深長地問道:
“長歌師侄,你收拾好衣物了吧?”
“收拾好了,她收拾好了。”
不等嚴長歌回話,嚴宣就是急忙開口。
“唉...”
嚴長歌嘆了口氣,握住劍,她往前走了兩步,推開嚴宣,挺值背脊,“我嚴長歌絕不迴風崖谷,你可以把我的屍體帶回去給黃久罡那個畜牲。”
她說完就是拔出劍。
“混賬,你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江長老的臉色瞬間一沉,他快速的抬起手,在嚴長歌揮劍向他刺來的時候,身子一歪,僅靠兩指就是夾住劍鋒。
嘭!
他輕彈劍鋒,一股強勁的力道驟然崩碎長劍。
一寸寸鐵塊迸濺之際,他又是手腕一轉,重重一掌拍在嚴長歌的胸口上。
“區區煉墟境中期,你就敢對我動手?”
江長老冷哼一聲,盯著倒在地上的嚴長歌,冷笑道:
“不自量力,要不是看在掌教的面子上,你早已橫屍當場。”
“還請江長老恕罪,小女一時糊塗。”
嚴宣急忙低下頭,替嚴長歌求情。
趴在地上的嚴長歌捂住傷口,看著卑躬屈膝的嚴宣,覺得難受。
尊嚴向來不是求來的。
風崖谷的人只會更加瞧不起嚴家的人。
她拄著斷劍,艱難的站起來,對嚴宣說道:“爹,你不必去求他。”
“你閉嘴!”
嚴宣撇頭,兇狠的說道。
“哈哈...”
一旁的江長老見此,不由露出譏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