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合體初期的修為,怎會敗給一個煉虛境的對手。
“怎麼會是這樣?”
南宮愷低聲呢喃,想要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長劍。
“青翼,送客。”
南宮銘拂袖,瀰漫的血霧頓時消失。
神情恍惚的青翼還是頭一次看見南宮銘重新發火,並且是為了一個初見的丫頭。她凝視著微露著褻衣的南宮宛,瞳孔驟然一縮。
“邱紫萱...”
青翼想起來了,多年前的那個青樓姑娘。
“我才是家族的希望!”
南宮愷不願接受敗局,低沉的吼道。
“聒噪!”
南宮銘不屑成為家族的希望,直接一掌將對方拍出屋內。他重新盤膝端坐在地上,握住畫筆。
一側的南宮宛深吸數口氣,瞅出端倪。
對方似乎在拼命的壓制修為。
“丫頭,既已忘憂,何需再憶過去諸事?”
南宮銘意味深長地說道。
“公子,紫萱愚鈍,不知你話裡的意思。”
南宮宛低下頭。
“紫萱本是忘憂草,何必執著人間苦。”
南宮銘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說的你都懂,你來了,那就住下吧。”
“你...”
南宮宛的瞳孔一縮,知道對方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再有所隱瞞,露出一臉的煞氣,只是問了句,“我娘在臨死前,一直叨唸著一件事。”
“什麼事?”
南宮銘開口問道。
“你愛過她嗎?”
南宮宛逼視著自己生父的雙眼,想要為自己的孃親得到答案。
沉默半晌。
南宮銘回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邱紫萱臨死時恰逢大雪凜冬,曾求南宮銘揹著她走過長街,早已得到了答案。
兩人陰陽相隔之際,邱紫萱望著紛飛的大雪,虛弱的說,“同喜歡的人一起走,路總是要比預期的更短。”
面對著邱紫萱的話,南宮銘無言以對。
他只是愧疚這個女人,而不是喜歡。
“哈,你不喜歡我吧。可我喜歡你呀,真的好喜歡。這一世,我也算和你走到白頭了,下一世,我希望你能喜歡我,在下雪天揹著我又一次走至白頭。”
邱紫萱望著天,露出一絲淺笑,她鬆開南宮銘的手,很小聲地說,“這個賤命,也不是我想要的呀,我想要投一個好胎,如此才能配得上你。”
南宮銘看著滿頭皆被白雪覆蓋的邱紫萱,一時間五味雜陳。
這些年來,他一直記著邱紫萱說得話。
可人死了,欠下的就無法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