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公知?這個詞似乎成了過街老鼠,因為這類人往往雙標,惡毒,高人一等,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教化人,俗稱的爹味十足。
他們用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來和國家比較,只要國家有什麼不如別人的地方就高興地如喪考紕。
哪怕你沒什麼不好的,他也造謠你,編故事來造謠,青島下水道,rb人的素質,這些都是他們的作品。
李陽不一樣,李陽不是編造故事去博外國人歡心,而是真心的想讓大家重視這些事情,希望能改變這一切。
他實地考察礦上的情況,和礦工同吃同住。
這與那些靠聽說有無主的手機,就推斷出死了很多人的日記製造者不一樣。
他是真的很關心這些苦人。
所以他才能交到很多礦工朋友。
大軍和小亮是兩個礦工,大軍30出頭,有一個12歲的兒子,小亮26有一個八歲的兒子。
倆人是同鄉,鄉下人,結婚都早。
倆人在礦上打工,就在陳謙他們劇組所在的礦,一來二去,就和李陽陳謙熟悉了。
這人啊,得有盼頭,這是他們經常說的話。
他倆的盼頭很簡單,媳婦吃飽飯,兒子上大學,上大學之後就能去城裡,就不用和他爹一樣,過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
很質樸,很簡單的願望。
陳謙很喜歡他倆,老實,熱情,誠懇,人們都說,窮鄉惡土出刁民,但在他們身上完全看不出來。
《盲井》的拍攝進度極慢,一是李陽要求嚴格,二是環境實在太艱苦。
就說每次下井,待幾個小時是少的,十幾個小時是正常現象。二十個小時也不意外。這不像在地面,進進出出的太麻煩。折騰不起,所以下來一趟,不把計劃內的鏡頭拍完,就相當於白來了。
這便罷了。最鬧心的是各種出差錯,挺簡單的一場戲,就因為技術性失誤,反反覆覆的拍。開始還有人不耐煩,後來都磨的沒脾氣了,特平和的看著一遍遍ng。
李陽雖然工作嚴謹,其實心裡非常非常的愧對大家。你想啊,一紮下來就是多半天,搞得全組人白天不知黑夜。黑夜不知白天,就跟在地底生活的老鼠一樣,糊塗春秋。
下午的戲很簡單,是群戲,講的是汪寶強第一次下井,和大家打招呼,演員有陳謙,汪寶強,王爽寶,大軍和小亮。
“不順啊。”陳謙摸著萬萬送給他的玉觀音,心中說不用出煩躁。
最近在井下,陳謙時不時出狀況,頭暈,耳鳴,還時常出現幻覺,很不好,但是這孩子要強,又不肯說。就摸著萬倩送給他的玉觀音,摸著摸著心情就會好些。
但是今天格外不好,好像要出什麼事情。
今天的鏡頭隨意許多,沒有特定場景,把人全部散開,讓他們自己幹活。有的拿鎬頭刨礦,有的拎鐵鍬剷煤,有的架著木樁子撐頂……這些都是他們的日常工作,幹起來特熟練。
劉永紅則扛著攝影機到處轉悠,這邊拍三十秒,那邊拍一分鐘,除了有位哥們被機器對著感覺很彆扭ng了兩條外,其他一切順利。
陳謙已經下了幾次井,仍然很不習慣,別的還好,就是太悶熱。即便有鼓風機送風,還是像蒸籠一樣。
這會,他只穿了件背心,光著兩條膀子,一下下的揮舞鐵鍬。那汗珠就跟串線似的。滴到黑灰色的礦石上,勻染成一小點一小點的溼痕。
汪寶強則穿著件襯衣,挨在他身側。也跟著剷煤。
“嘩啦!”
正此時,忽聽洞頂一陣響動,隨即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帶著碎末就滾了下來。
“砰!”
剛好砸到陳謙的背上。
只見陳謙皺了皺眉。踢了愣神的汪寶強一腳。
“愣什麼神?”他扒拉了幾下背上的石塊。“還想不想幹了。告訴你,挨砸很正常,幹不了別幹。”
所有人都沒說話,默默地看著陳謙自然的表演。心中大為佩服。
不愧是金馬影帝。
攝影劉永紅強撐著拍完,對李陽打了個手勢。
所有人馬上圍上來。
“謙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