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守著這宅子……平日裡扮鬼嚇人，我相信少爺一定會回來的……老天有眼……讓我見到少爺……我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斷斷續續，將那個讓他痛苦一生的夜晚複述出來。
眼睜睜看著妻兒的屍體倒在血泊。
這對於他，是莫大的傷害。
“那你是否看到，那些殺手的面目？”
沒想到，那場劫難，竟然還有一個目擊者存活。
蘇炎緊握著拳頭，若不是母子倆被轉移，恐怕死在那裡的，便是自己。
“他們都穿著夜行衣，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是誰。”
萬財搖了搖頭，他雖然也會兩下子，可比起那些人來，根本什麼都不是。
“蘇府的護院也都是兵營幹將，竟然都擋不住七個人！”
蘇家雖然被貶，可府上的護院可都是父親曾經的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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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年歲也都大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的。
“除了你父親的死對頭童貫，還會有人要滅你蘇家？”
黃蓉認定，一切皆是童貫的所作所為。
“對了，他們手中的彎刀，不像是中原所產，而且我記得……忠伯臨死前，曾擊傷一人，那殺手後背衣衫被撕破，左肩膀上有個太陽的紋身……頸後好像還有星星的圖案。”
努力回想那火光下的殺手，管家的話，讓蘇炎猛然想起望雪坡那夥神秘人。
“為什麼會是他們？”
根據喬峰所言，這幾年來，這夥神秘人襲擊了很多地方。
當日擊殺他們，因為在泡澡，他們並沒有攜帶武器。
不曾想，蘇家竟然也毀於他們之手。
是不是同一夥人乾的，恐怕不能確定。
但同樣的紋身，這些人一定所屬同一個勢力。
“萬財叔，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蘇炎邁步走回到了房間。
此刻，高坎已經不再動彈，活生生被自己嚇死的他，屎尿流了一地。
將身上裹著的布匹扯掉，又將沒有完全融化的碎冰丟入一旁的草叢。
整個現場，看起來不再有外力之後，他這才重新走出門去，帶著蘇萬財一起，離開了蘇府。
雜草叢生的蘇府，明日便會成為汴梁城最可怕的地方。
這，才是蘇炎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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