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開著暗黃的燈光,周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白雯雅穿著黑色長裙,外面包裹著一件火紅的皮草,脖頸上的鑽石璀璨生光,盡顯雍容華貴。
今晚有位貴族夫人舉辦了晚宴。餘家只有她們這兩位女眷能去,可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這檔子事情,簡直晦氣地不行。
聽著何柔左言不搭右語,準備哄她的話,頓時,滿腹顛三倒四的怒火從尾脊上躥起來,捏著股尖酸刻薄悶“哼”一聲,“你們這些大文豪,別的不會,就只會話裡話外地兜圈子?”
“二嫂,有句話叫做能者多勞。”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白雯雅看著她那張雲淡風輕,笑吟吟的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把自己給憋死。
……
司機將人拖到不起眼的巷子裡,每人注意,一輛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面,就像是怎麼也甩不掉的跟屁蟲一般。
“臭小子,你的時運不好。”將人丟到地上,從兜裡隨手掏出一支菸,微微側身背風,低頭習慣性地點燃,隨著煙霧飄飛,另一句話輕飄飄地出來,“下次出門記得看黃曆。”
走到路邊,拿起一塊搬磚,在手裡顛了顛,作勢就要照著腦袋砸去。
呼嘯而來的勁風就在耳畔,易摯不由自主地緊閉雙眼,隨著而來的,還有一聲厲喝,“住手,幹什麼呢?!”
劉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背後,袖口已經褪到臂彎處,露出一截很有爆發力的小臂,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出聲道:“放了他。”
微微眯了眯眼,司機藉著昏黃的路光打理著他,指尖的菸頭還在忽明忽暗地燃燒。
看清他是個眼瞎的,不屑地“嗤笑”一聲,不難煩地擺擺手道:“年輕人,別管閒事 。”
“一邊去。”
耳邊有呼嘯的寒風颳過,像是有小刀在割裂臉頰。劉悍嘴裡罵了句髒話,三步跨成兩步走過去,抬腿踹腳,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
他絕不是那種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沒必要分個輸贏,瞧見司機一頭栽在地上,還沒等他緩過神,就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的“人質”,連拖帶拽地往外一路小跑。
將人塞進車裡,猛踩油門。
那司機追過來也只能吃一嘴尾氣煙。
易摯在後座蠕動著,將嘴裡塞著的破布用舌頭頂出來,緩了緩神,帶著種心神未定道:“謝謝,謝謝…”
話還沒說清楚,就被他一把打斷。
單手握著方向盤,劉悍將副駕駛座的一沓資料丟過去,車速未減,不緊不慢地甩出一句話,“看看,你說的餘糖是不是她?”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
從這個角度,易摯努力往前探了探頭,只能看到他一個堅毅的側臉,不知道什麼緣故,似乎是來自一種內心的恐懼,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拒絕,他會毫無懸念地被丟在這裡。
心裡一哆嗦,他聳了。
後座凌亂的資料裡,是餘家早些年走丟的幼女,這個人,也在關注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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