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有一股上頭的消毒水味,各種新型儀器擺的滿滿當當,初生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進來,老鱷在旁邊候著,聞言道:“大概是半夜昏迷,今早沒醒才知道是昏厥。”
“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聲音一連三顫,餘糖背對著他,並不能看清她的眼底的情緒。
微沉口氣,他木訥地回答說,“沒準。”
“少則兩三天,多則七八天。”每次昏迷都比上次時間要長,老鱷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再等第七次,是不是就要昏迷半個月,一個月。
逐漸陷入持續的靜默中,餘糖就這麼坐在程野的床邊好久,久到她都忘記了時間。直到雪鷹站在窗外敲了敲玻璃,示意讓她出來,她才撐著已經麻木的腿慢吞吞地起身。
“是這樣,c佬從內陸來的朋友在接待室,餘小姐要不要去見見。”
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耐煩地道:“這些不應該老鱷去處理嗎?”
雪鷹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聞言只是輕聲細語地解釋說,“c佬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您說的話就是他的命令,所以我們覺得他的私事也應該請您來處理。”
餘糖腦子裡鈍鈍的,像是鐵片生鏽似的,就被他半是哄騙地走過去,她特地用遮暇將眼底的烏青遮掉,又塗了淡淡的唇彩。
既然是替程野見朋友,自然也不能太丟份兒。
紀漢倉連同何老在接待室裡有說有笑,桌上擺滿茶水和鮮果,看起來還算享受,當推開門的那剎那,三個人的目光隔空相撞,霎時間都愕然地瞪大眼睛。
“…紀老,何老。”
“你們認識啊?”兩個年紀相仿的老年人瞬間嘰嘰喳喳鬧起來,何老重又揚起他彌勒佛的笑容,不緊不慢道:“餘糖算是我半個學生,當時在雲城就和小野那小子好上了吧?”
紀老有些憤憤不平地悶悶嘟囔道:“你倒是比我知道的還早。”
“咯咯”笑了兩聲,何老半是勸慰道:“左右都是小野的女朋友,我們在這兒爭什麼先後。”
餘糖在旁邊站著挺尷尬,來時知道是程野的朋友,但萬萬沒料到是這兩個老朋友。她不是那種特別善於跟長輩說話的,很閻婆在一起的時間裡,也壓根沒把她當成長輩看待。
“小糖丫頭。”紀漢倉微微轉身,身穿著深藍色的中山裝,更像是20世紀的下海經商的商賈,笑眯眯地道:“我們是來瞧瞧程野的,他這個身體怎麼樣了?”
“對呀對呀。”何老這時候插上一句話,半是玩笑道:“他還欠我們倆一頓佛跳牆呢,我們是專程來討要的。”
餘糖微微淺笑著,禮貌地將今天的事情簡單地概述一下,然後捎帶歉意道:“我要抽時間去照看他,兩位先在這裡住下,如果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
“理解理解。”
兩個人大老遠過來,沒想到就撞見這種事情,安慰的話說不出口,只能拉著餘糖叮囑道:“注意安全。”
程野倒下了,估計也只有她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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