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嘚,聽著她半醒半睡的嗓音,賀錦軒稍稍蹙眉,忽然想試探一試探,像神經病一樣發問說:“你真的知道我是誰?”
“知道,你是那個懸壺濟世拿藥不用錢的醫生。”那邊閒得發慌,餘糖比他更閒,一時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戲謔道:“大善人,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覺得自己吃虧了?”
“然後特地趕過來要賬的?”杏眸眉梢都笑得吊起來,餘糖都不知道這副模樣美得多麼驚心動魄。
被她怎麼一鬧,賀錦軒微微愣住,突然有些招架不住,穩住紊亂的心臟,還強裝正經地反問道:“懂得詞還不少,你成年了嗎?”
聞言輕嘖一聲,當代惡臭年輕人的習慣,碰上接不上的話茬,一貫用“你成年了嗎?”來搪塞,想當年餘糖也是舌燦蓮花的選手,漫不經心又格外乖巧地回覆說:“快了,再過幾天。”
“就和你一樣跨入成年人的行列了。”
輕輕磨了磨牙,賀錦軒心想:“這話怎麼這麼刺呢?”
門窗沒關嚴,按耐不住的隆冬味道已經冒出頭來,陰森森地撲面而來,賀錦軒瑟縮一下肩膀,猛然驚覺,每當現在這個季節,餘家人都會集體出行前往祖墓。
賀錦軒不算貨真價實的餘家人,雖從沒一同前往,但也知道所為何事。
心底油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急忙打消這可怕的疑慮,佯裝正經擺出當醫生的款,“你腳上的紗布記得拆下來,及時換藥,不然會化膿的。”
就在他說話的空檔期間,餘糖就已經動手扯開紗布,擦傷處鮮白的肉接觸到冷空氣泛起絲絲的痛楚,上面顯而易見覆蓋著層淡淡的光澤。
“化膿了嗎?”見她沒說話,賀錦軒試探性地反問道。
“沒有。”餘糖一本正經地搖頭否認,乖巧又認真地誇讚說:“賀醫生開的藥真好,用了兩三次就好得差不多了。”
賀錦軒在電話那頭怎麼聽怎麼彆扭,餘糖在他的初步印象中,就是一個收起獠牙的獸王,偶爾一次虛虛的摸不著邊際的撒嬌賣萌,真是撩撥得人心神不寧。
“沒有就好,注意不要沾水,吹風。”眼神盯在外面,瞧著一個眼熟的身影正往這邊走來,賀錦軒還依舊不緊不慢道:“我這裡來人了,先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賀錦軒彷彿恍恍惚惚聽到了一個詞——“生意興隆。”
愣然半晌,嘴角若有若無勾起一絲弧度,不管曾經的獸王多麼威風八面,現在還不是滿腦子惡趣味的小機靈鬼。
賀錦軒頭次對某個人產生怎麼濃厚的興趣,雙手插兜,眼睛痴痴盯在前方目無焦距,此時夏商榆已經拉著行李箱推門進來,進門就瞧見他想入非非的模樣,目光如痴如醉,太進入狀態不要。
“思春了?”明明知道這時候打斷不太禮貌,夏商榆還是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裡納悶地想:“這時候剛入隆冬,春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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