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姑娘真是什麼缺德事都辦得出來。”
“看演唱會都學會偷別人的票了。”
“家裡到底是怎麼管教的。”
聽著周圍不堪入耳的言論,沈妙急得想要跺腳,“糖糖姐,快接電話啊。”面對著她的宮棠兒雙手抱胸,趾高氣揚地睨視著她,眼神凌厲,宛如一把剜肉的刀在她身上劃來劃去。
餘糖終於悠哉悠哉接通電話,入耳便是一道欲要哭出來的聲音,磕磕巴巴地說著:“糖糖姐,我,我今天去看梁聽的演唱會。”像是抽噎著猛吸一大口氣,又接著說:“是他們的票丟了,偏說是我偷的。”
“不是我,我沒有。”
說話其間,站在沈妙身後的小女生們扯了扯她的衣袖,壓低聲音耳語道:“師姐,這個好像是宮導師的徒弟宮棠兒,旁邊這個是上任學生會副主席。”
耳語的什麼餘糖沒聽清,總之聽得出“對面仗勢欺人”這個意思,微抿唇,她說話時透出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篤定和不容置疑,漫不經心道:“等著,我叫個人出來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宮棠兒居高臨下看著她,以一副正義的口氣說:“沈妙,你別作出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搞得是我欺負你似的。”
“再說,你瞪大眼睛看看,這可是前排a1a6座。”
話音剛落,瞬間引起一片喧譁,這都算是靠前的座位,屬於有價無市的那種,不過短暫數秒,身上就凝聚數道豔羨的目光,宮棠兒特別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側眸看向許小純,結果發現後者心不在焉地盯著腳尖。
從那聲“糖糖姐”就聽出不對勁,許小純像是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只有有關餘糖的任何事情,總忍不住事先心裡打鼓,沒底得很。
餘糖結束通話電話,就轉而撥通梁聽的,冷漠的調子脫口而出,“我的一個小妹妹在你演唱會的檢票口受委屈了。”
“你找個人過去看看。”
梁聽坐在化妝臺前準備造型,口唇微張,一聲油膩膩的“寶貝”還沒叫出口,就被囫圇吞棗地打回原形,滾回肚子裡去了。
“還有。”許是不放心,餘糖還特地囑咐道:“我那小妹妹臉皮薄,找個夠分量的人去鎮場子。”言簡意賅的一句話,瞬間讓梁聽肩負起重大的使命感,一口答應下來,“放心,你妹妹 那就是我妹妹,我一定…”
電話那頭響起“嘟嘟”的聲音,“話還沒說完就給結束通話,真夠沒禮貌的。”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默默在心裡暗暗腹誹幾句,就算借他十個熊心豹膽,也別想把這番話擺到餘糖眼跟前。
扯開身上的毛毯,大步向外走去,留下座椅後面的造型師舉著髮膠,噴了個寂寞。
“夠分量的人,那說的可不就是我嘛。”梁聽在心裡暗暗嘀咕著,腳步一刻不停地往外走,像他這種一點就透的人,餘糖真應該站起來好好誇誇他。
梁聽一路走過來喧譁聲四起,身後呼啦啦跟著一大群人,場面就好比天子出宮,百官隨行。沈妙墊著腳尖往外圈看,除了黑壓壓的人頭攢動,她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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