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叫什麼嗎?”神秘叨叨地環顧四周,然後在胸前豎了個大拇指,帶點精神氣息揚聲道:“甕中捉鱉,實在高!”
“你罵誰是鱉?”禿驢大哥一時不忿,上下嘴唇一碰,毫不猶豫叫罵出聲。
“鱉說誰呢?”
“鱉說你呢!”
下一秒鐘,周圍瞬間響起放浪形骸的笑聲,禿驢身邊的人憋著暗戳戳地笑,臉色憋地爆紅 活像鮮紅的猴屁股。
餘糖輕挑眉,硬生生帶出幾分邪氣,和清心寡慾的模樣爆出強烈的矛盾感,上前跨出一步,聲音有點兒飄,“我說你吧,沒文憑還學人家長得醜,不聰明還學人家禿頂。”
許是被她鋒銳的話語刺激到了,空氣都像被按住暫停鍵瞬間凝固,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這小詞整的還挺押韻。”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候旬陽勾唇笑了笑,鬆鬆垮垮癱坐在沙發裡,所謂的氣質型流氓。
氣質型流氓也是流氓,黎錦鬱在心裡嘀咕一句,扯扯衣袖站起身,說話時嗓音溫吞:“走吧,也差不多了。”
長腿蹬直,西裝褲被熨地筆直,候旬陽慢條斯理跟上,也不懂究竟是怎麼個差不多法。
“你是想找揍嗎?!”
“我看想找揍的是你吧?”輕飄飄的說話聲傳來,候旬陽走到餘糖身側率先開口,擺明就是這個意思:“這個人爺罩著,你要不收斂著,今兒勢必就要擱這兒了。”
入眸先是鋥光瓦亮的手工皮鞋,比他能鑑人禿頭還要耀眼奪目,關鍵是看起來貴,能配上這雙鞋大抵都是京城的非富即貴。
“你是要膜拜我的鞋嗎?”雙手插兜從始至終都沒抽出來過,候旬陽見他對自己的鞋挺感興趣,不禁又問道:“需不需要我脫下來你供著?”
“嗯,禿驢?”尾調上揚,如同他的人一般,自命不凡。
那人嘴唇猛地哆嗦,顫顫巍巍抬起頭,那張臉簡直像車禍現場讓人不忍心多看一眼,禿驢說起話來嗓音都有些顫,“小侯爺,這娘們要踢館,我是出於熱心才想幫忙修理修理她。”
候旬陽算是京城的風雲人物,與賭市關係匪淺,禿驢這樣說無非就是拉攏關係,尋思認慫能逃過一劫。
“小黎黎,有個光頭說要修理我。”
突兀地來一嗓子,暖糯糯地像是貓爪子猛地拍下來,只剩下軟軟的粉色肉墊,給黎錦鬱刺激地渾身一哆嗦,心臟病都快給嚇出來。
餘糖瞅見他這個尿性,心裡罵了句“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穩住欲要跳出來的心臟,黎錦鬱平日能說會道,此時竟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只好微沉著臉色走過去,一言不發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動作嫻熟像是練過成千上萬遍。
幾乎所有人的內心都猛然“咯噔”一下,壞了,這是踢著鐵板了,現在有身份地位的人都這麼喜歡隱藏,然後靠耍他們來消遣時間嗎?
餘糖大約明白不能指望黎錦鬱,只得嗓音淡淡地吩咐道:“吶,記得管他收籌碼。”
“然後給…給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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