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桌上全是劉悍剛賭贏的籌碼,餘糖粗略掃了眼,大約有十多萬的數額,心裡一合計差不多剛好,接著有些不過腦子將它們一股腦全推過去,開口漫不經心地說:“就選小吧。”
挑眉一笑,他本來就面容醜陋,這麼一笑餘糖被他寒磣得胃疼。
就連劉悍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她這般隨意態度搞得像是鬧著玩似的。
篩盅開的那刻,沒見著什麼奇蹟再現,早有預料的同時又隱隱懷有不甘。
“小嫂子,我怎麼突然感覺你是我這邊的人呢?”粗礪的嗓音摻著含混的笑意,像是乾燥的海邊沙石,讓人心生厭煩。
眼神瞬間冷凝起來,餘糖遮掩住眸底呼之欲出的嫌棄,答非所問地說:“來場三局兩勝吧。”
禿驢可能有點兒迷,沒明白其中的意思,李逵似的眉毛頓時蹙起,咋咋呼呼道:“你還想賴賬是不是!?”
“大哥,人家沒說不認賬。”緊跟在他身邊的跟班扯了扯他的衣袖,賊眉鼠眼的精明長相一看就是禿驢身邊“軍師”低位的人物,約摸平時沒少為他出謀劃策。
此刻他壓低聲音,在那禿驢男人耳邊說:“大哥,她的意思是再賭兩局,這是在逞能呢。”接著話鋒一轉繼續道:“大哥,反正這娘們狗屁不懂,我們就見風使舵,多坑點劉悍的錢。”
聞言似懂非懂地暗暗點頭,禿驢皺起眉,腦門上的褶皺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在想:“什麼是見風使舵,今天雖然降溫但也沒起風啊…”
餘糖可不管他們在密謀什麼,從兜裡摸了摸,沒過一會掏出個軟皮質小布帶,裡面鼓鼓囊囊全是些大額籌碼幣。
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回望下,細嫩的手指拉開皮革袋,清一色的籌碼幣流水線似地鋪在她面前的桌上,壕氣地晃人眼睛。
“從哪兒來的?”身側劉悍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鬼魅似地站在她身後。
餘糖一偏頭,聾得恰到好處,慢吞吞地道:“啊?什麼?”
默默凝視他兩秒,劉悍忽然就不忍心拆穿她了,耐著性子重複一遍,僅存的一隻眼睛似乎也沾染上含混的笑意。
“啊——撿的。”似乎是恍然大悟,可最後兩個字又像是將剛提上去的氣一爪子拍下來,讓人聽後心口憋悶地難受。
“撿的?”劉悍忍不住嘴角抽搐兩秒,內心的吐槽全在那亙古不變的臉色上,心道:“那麼大數額的籌碼幣,你說撿就撿,唬小孩玩呢?”
可之後,他就悲催地發現,餘糖就是唬著他在玩。
細白的手指按在篩盅上,讓人恍然覺得那隻小手會握不住杯身。
餘糖沒想著故弄玄虛,搖篩盅這點小玩意早在幾年前就跟幾個泥腿子玩膩了,手腕翻動在空中停留數秒,聲音零散雜亂無章,倒像是亂搖著玩的。
杯口落到桌面上,餘糖慢悠悠直起身,清心寡慾道:“你先。”
禿驢不知道是心有顧慮,還是裝紳士裝上癮了,愣是讓餘糖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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