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星,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緋紅,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散落在她的眼瞼上。
微蹙起眉,正在酣睡的小姑娘很不耐煩地往上扯了扯被子矇住臉,然後半夢半醒地翻了個身,沉沉地窩在床裡沒了動靜。
輕倚在門框邊上,程野嘴角含笑看著這一切,停頓了幾秒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琥珀色的眸底印著她的睡顏,嗓音寡淡又不乏溫柔地叫她起床。
聞言,伸手揉著眼眶,餘糖半撐起身子睡眼惺忪地看著她,還不怎麼清明的眼睛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半夢半醒中透著一絲小迷糊。
程野就這麼看著她,嘴角掛笑,果然是他挑中的人,就連剛睡醒的樣子都好看的不得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他暗啞著嗓子說,“快起床,早飯已經做好了。”
清醒了幾秒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餘糖略微有些失神,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暱了。
動作自然到簡直像無縫銜接一樣。
被大雨洗刷過的城市耳目一新,空氣裡混合著潮溼泥土的氣味,還有殘留在樹葉上的雨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醫院的消毒水味並不好聞,這一趟是來接沈妙回酒店收拾行李離開的,兩人並肩往病房走著,全程像陌生人一樣零交流。
德仁醫院的醫術決不是吹的,因為是義務出診,後面恢復調養一條龍服務都準備得非常妥妥帖帖,樸伯父的病也正在向好的趨勢扭轉。
沈妙這些天吃住都在醫院,其一是因為大雨被滯留在這裡,另外是因為樸伯母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有個姑娘家留在這裡能有個安慰。
這時餘糖和沈妙正在陪護病房和樸母說著話,程野側頭往裡看了眼,雙手插兜靠在門框邊兒上,眼眸低斂著,並沒有要準備進去的樣子。
“程哥。”樸恩從遠處走來輕喚一聲,不過才幾天沒見,他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面容憔悴了不少。
病來如山倒,樸伯父這場病來的確實兇猛又突兀。
從兜裡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程野有意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嘴巴張張合合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樸恩只是爽朗的笑笑,側身和他一同倚在牆邊上,嗓音透著磁性的沙啞,還帶著點頹,“程哥你別多想,我爸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後期好好修養就好。”
“最近然姐沒來,還有陶老師也沒有訊息。”說著,樸恩側頭看著他,眉宇間染上一抹愁緒,“程哥,是不是總部出什麼事了?”
聞言,程野稍稍側眸沒說話,心裡挺感嘆他心思這麼細膩,最近光耀準備強勢收購tf的風很大,不可能永遠瞞住他們,但他也懶得說。
或者說,光耀他壓根就沒看在眼裡。
與此同時,餘糖和沈妙一同從旁邊的陪護病房出來,四人視線交錯,程野和樸恩像是觸電反應似的,都微微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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