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的航班,太陽剛剛升起,大半的天空還都是混沌的灰色摻雜著暖洋洋的金色。
一道明晃晃的光束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了下來,餘糖眯了眯眼睛盯著看了會,旋即邁著步子踏上了飛機。
與此同時。
待在雲城過清閒小日子的夏商榆也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航班,而且步履匆匆,甚至都沒來得及跟賀錦軒打聲招呼。
昨晚是被一道持之以恆的電話鈴聲驚醒的,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是黎瑾鬱打給他的。
態度百年難遇的溫和。
甚至讓他一度懷疑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不過更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是他說的這個親戚,他在京城可從來沒聽說過賭市三巨頭有過什麼親戚。
聳了聳肩,夏商榆也沒再深思,都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他孤陋寡聞些也不算什麼。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扯下頭頂帶著的眼罩,夏商榆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做完了這臺手術,欠賭場的那些錢也就兩清了。
難得見那三人這麼好說話,他既覺得匪夷所思又保留著一絲小僥倖的暢快感。
這感覺簡直不要太舒坦。
京城。
德仁醫院已經有人打點好了,樸恩幾人匆匆趕到時也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連住院檢查一系列的東西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似的。
餘糖到醫院時,幾個醫護人員的眸光閃爍了下,這個人和記憶中的形容詞幾乎一致。
長相扎眼,渾身要命的仙氣,遠遠瞧著就不好相處。
對視了一眼,一位醫護人員躊躇了一陣走了過去,微微壓低聲音在餘糖身邊道:“小姐,有幾位先生找您。”
餘糖抬了抬眸子,眸底有一層隱藏不住的倦意,擰起眉頭,渾身氣息又冷又燥,過了半晌,帶著低低的鼻音道:“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她話音剛落,醫護人員有些怔然,倒也沒說什麼,步履匆匆一路小跑著離開。
朴父現在正在檢查,程野也在旁邊陪同,等他抽出空來找她時,餘糖不想解釋不出來去向。
此時,等在醫院休息室的三人一臉肅然,等了一陣也沒什麼訊息,俞龍軒坐的有些不耐煩,“鬱哥,是不是你形容地太抽象了,他們沒看出來?”
黎瑾鬱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閉目養神,聞言抬了抬眸子,氣定神閒地道:“都快一年沒見過了,你能形容出來她的樣子?”
聞言,俞龍軒也息了聲。
她消失了近一年,以往的記憶也都淡忘了,可她長相那麼扎眼的人,按說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她,怎麼還會沒訊息呢。
正在眾人想著的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幾個人紛紛尋著聲源望去,看到來人時又紛紛失望地移開視線。
醫護人員上前走了兩步,重複了一遍剛才餘糖說的話。
一如既往熟悉的語調,黎瑾鬱甚至可以想象出她說這話時壓抑著的不耐煩和又冷又燥的態度。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剛散漫起來的態度又變得肅然起來,慌亂地起身拿起外套就步履匆匆地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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