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微風不燥,藤蔓纏繞著梧桐樹幹慢慢地向上攀爬著。
細碎的陽光撒在室內,傅濤恆呆愣了一陣,旋即搓了搓手笑道:“你開玩笑的吧?”
“津南可沒什麼大的盈利模式,股份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吧。”
餘糖笑笑,像個小孩子耍無賴一般攤了攤手,百無聊賴地道:“是沒什麼用。”
“但只有這樣我和津南才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然我拿什麼理由再幫津南呢?”說到最後,女孩的眼尾染上一絲揶揄的笑意,
傅濤恆怔了怔,是沒理由了。人都已經被開除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跟著從中繼續撈油水。
可靈機一轉,傅濤恆咧開嘴角,露出略有些泛黃的牙齒,“這事好辦吶。那件事的風頭已經過了,安排一下你也可以回來了。”
那件事說的是什麼事兩人都心知肚明,餘糖抿了抿唇,眼尾被陽光照得染上少許暖意。
梁聽起身走了過來,單手插兜,伸出手臂將女孩擋在身後。微抬下巴,張狂囂張道:“我的人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回去。”
傅老校長肥胖的身軀後退了幾步,咧開嘴角,圓滑地討好道:“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一定要隆重地熱烈歡迎。”
“不不。”梁聽搖了搖頭,不是很滿意。
傅老校長渾身一僵,以為自己哪點不對又惹到這位太歲爺了。
可梁聽只是搖著頭,旋即緩緩道:“不夠,還是太簡單了。”
沉吟了一番,男人在室內來回踱步,像是帝王要下達重大命令一般:“我要你大擺宴席,然後全校通告我梁聽的專屬編曲師又回來了。”
最後,男人思索了一下,硬生生從嘴裡蹦出一個四個字的成語來,“這就叫普天同慶。”
餘糖坐在沙發上,嘴角抽了抽。
傅濤恆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應好。
餘糖單手撐在耳側,神色懶洋洋地看著他們,過了一會緩聲到:“我就隨這一屆的新生一起回來。”
還沒等傅老校長接話,女孩又道:“把我安排進編曲系。”
瞧見他那不解的神色,女孩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言簡意賅道:“我不碰小提琴,怕遭天譴。”
藍色的牛仔褲顯現出女孩的玲瓏曲線,寬鬆的襯衫被挽到了臂彎出,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
餘糖就逆著光站在哪裡,神色淡淡的。傅濤恆在這一刻突然發現,她還是那麼驕傲,驕傲到不屑於低頭,這一點從始至終都沒有變。
該協商的都已經協商完,這時,餘糖正和梁聽一起走在津南的校園裡。
現在的人都還留在歌劇院裡看拜師會,所以整個校內幾乎不會看到有什麼人。
旁邊的男人頭戴鴨舌帽,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幾乎將整個人都包裹在衣服中了。
“糖姐,你幹嘛還要待在津南呢,他們就是一幫喂不熟的白眼狼。”隔著口罩,梁聽散散碎碎的聲音傳來。
餘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看不真切的弧度,輕嘆了一口氣,女孩似有些玩味地道:“我就願意養著它。”
梁聽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但知道沒什麼人能阻止她的決定,索性也就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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