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考官區域,秦秀樂師微不可覺地擰了擰眉。
旁邊是個年近五十的老校長,很常見的啤酒肚還有些謝頂。瞧見秦秀的樣子,連忙湊過去殷勤道:“秦老師,這女孩就是我跟你舉薦的許小純。”
“長相可人,性情溫和,挺適合當你徒弟的。”
“傅校長!”還沒等他說完,秦秀很不悅地開口,“我收徒是有標準的,不是單看長相的。”
“首先這個女孩說話氣息就不穩,其次,渾身的小家子氣,登不上臺面。”說到最後,秦秀都不由地懷疑,到底是誰把她放到臺上來的。
“沒有吧。”小聲嘀咕了一陣,他瞧著這女孩還挺好的,怎麼就被秦秀說的那麼不堪呢。
許是多年來被秦秀打壓慣了,他並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繼續殷勤道:“那你告訴我你理想中的徒弟是什麼樣的,以你的才華再收個徒弟,肯定能為津南開拓出一片新的天地。”
老校長滿心希望地盯著秦秀看,開始暢想未來數十年後津南的繁華光景。
秦秀瞥了他一眼,又旋即目不斜視地看向演奏臺,漫不經心道:“餘糖那樣的。”
“沒有就別叭叭了。”一句話把傅濤恆想說的話全堵在肚子裡。
老校長心裡非常憋屈,默默地坐正了身子,悶哼一聲,暗暗嘀咕著:“餘糖那樣的,先不說才華本事。”
“就單是那個倨傲冷硬不近人情的態度,別說雲城,就連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暗暗瞥了在一旁正襟危坐的秦秀,不由得心裡窩火,冷哼一聲:“師傅是個古怪人,收的徒弟也是個奇葩。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臺上漸漸有話筒喊出考生考號,每次間隔十分鐘,畢竟樂器都是不同的。
考生換了一波又一波人,臺下考官不由得暗暗點頭,這一屆的明顯比上一屆好的多,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餘糖一直躲在角落,雙手抱胸,側倚著椅背淺眠。黑漆漆一片壓根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雖然是淺眠,但她的耳朵卻是聽的見的。
前面的幾屆招生她都有參與。不得不承認這一屆確實是好了很多,但鳳毛麟角的就那幾個。
仔細聽了幾曲很快便興致缺缺,索性將帽子遮在臉上閉目養神了。
臺上的演奏還在繼續著,許小純挽著易摯的手臂走去了後臺。
“不會穿高跟鞋以後就不要穿了。”任由許小純挽著自己的手臂,易摯的說話聲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輕輕嗯了聲,女孩小臉皺成了一團,嬌弱的樣子好不可憐。
進了後臺很快有一群人擁了過來,易摯抽回自己的手臂,將她託付給那一群人,不鹹不淡地道:“你們給她看看,磨到腳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許小純匆忙出聲道:“易摯,你要去哪啊?”雙目漸漸水潤起來,眼眶周邊泛出紅,但又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像極了一位受盡了委屈的姑娘強忍著淚水告訴你她不疼,這副樣子哪個男人看了不心疼?哪個男人看了不想好好哄她一番?
可易摯是背對著她的,連頭也沒回,公事公辦的態度,淡淡道:“還有一些曲目需要核對,你先休息一下吧。”
說著便邁著步子離開,始終未曾回過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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