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糖不再笑的時候,沈妙早已是滿臉漲紅,像是兩抹彩霞覆在臉上,可愛的不得了。
餘糖坐正了身子,儘量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嗓音懶懶散散自成一體,“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我…”沈妙剛想開口又頓了頓。
前不久她在網上查了一些有關餘糖的資料,訊息少的可憐,可據傳聞說,津南的首席演奏者是個喜怒無常,不近人情的人。
這使得她猶豫了。
餘糖也不急,單手撐在耳側,懶懶散散地閉上了眼睛淺眠,嘴裡慢悠悠地道:“想好了再說,猶猶豫豫的看著糟心。”
沈妙愣了下,還真是不近人情。
她索性脫口而出,“我是想請你指教一二。”
微睜開眸子,餘糖側頭看去,“你是說小提琴?”早在進門之前就瞧見了沈妙背後揹著的小提琴,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對。”說著沈妙從背後取下小提琴,“我有一個瓶頸期卡了好久,有個揉弦我好久沒學會…”她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留意到餘糖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來之前打聽過我嗎?”突然插進去一句話,沈妙息了聲,機械性地點頭,緩緩道:“聽過一點,說你不近人情…”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餘糖擰了擰眉,她不近人情?
在雲城津南的那段日子,她早出晚歸,每天都在琴室和音樂大廳之間奔走。即使有人找她幫忙她也只是敷衍幾句草草了事,她這個人怕麻煩。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這樣的觀點在那時已經植入人心了。
擺了擺手,她不想再想起從前的事情,“我不會教的,你不要白費心思了。”
一聽這話,沈妙立即就頹敗下來,垂下頭去,小聲道:“過段時間就是中考,家裡人想讓我考津南,我也從小就想進入津南這樣的音樂學院。”
“可我連這麼簡單的揉弦都不會…”說到這裡,小姑娘眼眶立即溢滿淚水,強行止住落淚的衝動,抽噎道:“我…我好沒用啊…”
“行了行了。”閻婆半躺在搖椅上,捂住心口的部位,抱怨道“別哭了,哭的我心慌。這萬一我心臟病犯了你能賠我一條命啊?”
閻婆這一頓抱怨,讓沈妙立刻止住了這哭聲,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閻婆,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冷哼了一聲,閻婆煩躁地在菸灰缸裡磕了磕菸灰,不過動作輕了許多。看來,這支玉面梅花菸斗對閻婆來說還是尤為珍惜的,至少她這暴躁的脾氣收斂了許多。
“小糖子,你就指導她兩句吧。”閻婆出言道,使得餘糖愣了愣,閻婆這也是…要逼她了?
可接下來她畫風一轉,無賴道:“反正你又不碰小提琴,你就遠遠地站著指導她兩句。”
“省的這小丫頭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給誰送終呢。”
聽著餘糖這番無賴的話,餘糖失笑,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一聽這話,沈妙立即站起來給餘糖鞠躬,“謝謝糖糖姐,謝謝糖糖姐…”
“哎哎。”閻婆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身子微微前傾指著沈妙不悅道:“小丫頭你給誰道謝呢,要不是我她能幫你嗎?”
一聽這話,沈妙立即轉過身對閻婆深深鞠了一躬,“謝謝阿婆。”
背靠椅背,閻婆吐了一口菸圈,暗暗點頭,一副小傲嬌的樣子,“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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