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糖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著火苗,整個人都被籠罩著金色的光輝。
一陣突兀的曲子響了起來,急促激烈的小提琴搭配著悠揚婉轉的鋼琴曲。餘糖突然心悸了一下。
易摯將手機音量調小,走到一旁的樹邊,慢條斯理地劃開螢幕,放到耳邊:“喂?”
遠在雲城的一個女孩趴在床上猛的起來,印有草莓的裙子襯地她更加地嬌小。
“易摯哥,你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語氣中不乏抱怨,但更多的是嬌嗔。
看了看遠處託著腮發呆的女孩,易摯抿了抿唇,解釋道:“和朋友在一起。”
許小純撅了撅嘴,嬌小的身影又重趴回床上:“朋友?是糖糖姐吧。”
“糖糖姐同意回來了嘛?我好想她哦…”擺弄著新做好的指甲,許小純裝作思念的樣子。
易摯靜默了一下,感覺無形有座大山壓著自己,捏了捏眉心很煩躁地開口:“沒有,她不願意回來。”
屏息凝神聽到那邊的聲音,許小純輕舒了一口氣,心裡唸叨著不回來才好。
面上還是裝著擔憂的樣子,隱隱帶著一絲哭腔:“易摯哥,你好好勸勸,秦秀樂師都原諒她了,糖糖姐也應該回來了吧。”
易摯承諾會好好勸的,隨便敷衍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黑掉的螢幕,許小純撅了撅嘴,哼著輕鬆的調子,翻看著一本時尚雜誌,眉眼中滿滿地輕鬆自得。
餘糖看了看坐回來的易摯,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移開了視線。
易摯看了看餘糖想開口又沒開口的樣子,淺淺地笑著:“師妹是想問我剛才那個鈴聲吧,聽著很耳熟?”
點了點頭,確實耳熟,像是聽了不下上百遍的耳熟。
“三年前,津南校慶我們同臺演奏。你拉小提琴我彈鋼琴。”
“忘了?”易摯寵溺地揉了揉餘糖的發頂,手臂抬起的那一刻突然輕嘶一聲。
“怎麼了?” 餘糖伸手扶了扶,略帶擔心地問道。
易摯搖了搖頭,揉了揉肩頭:“肩膀有些疼,可能睡覺壓著了吧。”
乾笑了幾聲,餘糖敷衍了幾句。程野一腳踹在易摯肩上的力道應該不小,不然怎麼會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這個時候,如果餘糖肯回頭,一定可以看到一雙怒火中燒的眸子正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