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巷的早晨有特有的鳥鳴聲,是程野先起來的,餘糖比程野晚了一步而已。
程野坐在餘糖的電腦桌前,拿著餘糖常看的那本書翻翻看看。
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滿滿當當的字跡,全是英文。
餘糖起身自然也是瞧見了程野翻看的那本書是她的“大部頭”都是些法律條文。
“糖糖,你醒了?”
“嗯。”餘糖記得是程野送她回來的,雖然後面的事情記不清了,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沒道理給程野擺臉色。
程野放下書,起身將醒酒藥和水遞給餘糖“糖糖,你那個朋友韓圓說你的小提琴修好了,給你帶來了。”
餘糖喝下水,沒吃藥。看了看桌上的琴,沒說話。
“糖糖,藥是醒酒的,你…”
閻婆在樓下喊了聲“別給她吃藥,叫她下來喝粥。”
程野應了聲,餘糖收拾好和程野一起下去。
閻婆稀奇的沒抽菸,桌上擺著兩碗紅豆粥和一碗白粥。
餘糖下意識地要那碗紅豆粥,被閻婆的筷子敲在了手上。
“白粥是你的,養胃。”
餘糖撇了撇嘴“紅豆粥也養胃。”
程野看了看自己那碗,向餘糖那推“糖糖,你可以喝我的。”
閻婆當即乾咳了一聲,程野有意給,但餘糖也沒接。
餘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沒吃多少,程野看著餘糖憔悴,他心裡也難受,所以他也沒吃多少。
閻婆見他倆一副同甘共苦的模樣,暗暗氣悶。你儂我儂的樣子壓根沒把她這個老太太當回事。
“小糖子,圓圓是不是來了。”
餘糖抬頭看了眼閻婆,點點頭“嗯。”
閻婆頓了頓,接著說“小提琴帶來了,你什麼想法?”
餘糖用筷子戳了下碗,悶悶地說了聲“沒想法。”
程野看著兩人一來一往,他好像怎麼都介入不過去,像一個局外人,這讓程野感覺很彆扭。
早飯後,餘糖上了閣樓,窩在椅子上翻看她那些書。
程野在廚房刷碗,幾個碗,很快就好了。
閻婆在搖椅上拿著菸斗,眯著眼,外面的陽光照射過來,暖洋洋的。
單洲城的高樓大廈比雲城少了許多,這暖陽較之雲城自然也是少見的暖。
程野走過去,倚在門框邊上,微低著頭,即使是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金,但還是那若有若無的冷。
“小夥子,有話問我吧。”
程野笑笑,有點牽強“是…但又不知道問什麼。”
閻婆眯著眼睨視了程野一眼“你是因為不瞭解小糖子。”
一針見血。丟擲了問題,但閻婆沒想著解決,而是反問程野。
“小夥子,我也不明白,你都不瞭解,何談喜歡呢。”
程野逆著光看閻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