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江若涵,是寧折不彎。現在的顏悅,卻是如此輕易的就變得卑微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他還能認為她的卑微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顏悅不同,她從小被人當成公主般呵護著,疼愛著,尊敬著。她的心氣比誰都高,她又怎麼會為了一條狗給江若涵下跪。
阮逸風突然感覺,顏悅的淚水好假,她裝出的可憐樣子也好假。
有的時候演戲過頭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顏悅就屬於這種人。
“沒問題,只要你下跪了,我就放過霹靂。”江若涵淡淡說道。
她並沒有一絲得意和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始終那麼淡然從容,眼裡沒有蔑視和陰冷,有的只是冷漠。
除了冷漠,她的眼裡什麼都沒有。
顏悅又看一眼阮逸風,見他對此無動於衷,她咬著牙,微微彎子,真打算給江若涵跪下。
就在這個時候,江若涵卻突然推了她一下。
顏悅身子不穩,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汪——汪汪——”籠子裡的的霹靂突然發狂起來,用力撞著籠子打算撲過來咬死江若涵。
“小,你沒事吧!”孫嫂忙扶住顏悅,緊張擔憂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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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瞥一眼霹靂,擺手安撫它:“霹靂,我沒事,你別緊張。”
霹靂漸漸安靜下來,只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江若涵,彷彿她就是它的獵物,只要一有機會,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朝著她撲上去。
“江若涵,你剛才是什麼意?如果我摔在地上產了怎麼辦?我知道你怨恨我間接導致你產的事,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你傷害他,心過得去嗎?”
江若涵突然怨恨的冷笑起來:“你跟我說心!你心積慮謀劃害死我的時候,你的心在哪裡?!顏悅,我沒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難道你晚上睡覺都不會做惡夢嗎?”
顏悅臉微變,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她抓住孫嫂的手,才能勉強鎮定下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謀害過你了,你不要把霹靂的過錯都怪罪在我的頭上。”
“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江若涵痛恨的咬牙,“你做沒有做過,你心裡也清楚!”
“風,你看她在故意冤枉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顏悅的眼眶又是一紅,美目裡含著盈盈的淚水,楚楚可憐這個成語就是專門為她創造的。
“夠了!”阮逸風眸陰鷙,他逼近她一步,陰沉風厲的問,“顏悅,是你訓練霹靂,故意讓它攻擊江若涵的對不對!”
顏悅刷地白了臉,心裡一陣恐慌。
“我沒有!江若涵懷疑我就算了,連你也這樣懷疑我嗎?”
阮逸風冰冷一笑:“我有沒有懷疑你,你心裡很清楚。顏悅,我真是錯看了你,沒想到你的心如此歹毒!”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阮逸風,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和你認識了十幾年,你居然會選擇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你睜大眼睛看一看,分明就是她在冤枉我。霹靂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被人欺負,它自然會攻擊欺負我的人,這也是我的錯,我的陰謀嗎?”
顏悅無力的靠在孫嫂身上,雙手捂著臉,崩潰的痛哭起來。
“風,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江若涵惡毒的心,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現在就發現了你惡毒的心腸!顏悅,你連續幾天帶著霹靂出去,就是帶著它去訓練,教它如何攻擊伸手推你的人。那天你特地等著江若涵回來,接著抓住她的手假裝和她吵架,讓江若涵不得不氣憤的推開你。”
“霹靂見你被推開,它就得到了指示,然後掙脫鐵鏈來攻擊江若涵,打算咬死她!霹靂是最好的獵狗,只要稍微訓練它一下,它就能牢牢記住訓練的容,你正是利用了這點,訓練霹靂成為你最好的殺人武器!”
“不是的,我沒有,你在冤枉我!”
顏悅緒激動的反駁,她的身子搖搖墜,好像是在承阮逸風的指控。
“我根本就沒有訓練過霹靂,你不能全憑猜測就認定我做了這些事。我帶霹靂出去玩,是因為我想等你回來,就只為了看你一眼,也為了讓你送我回家。我那麼愛你,愛得如此卑微,你卻說我刻意訓練霹靂攻擊江若涵,風,你真是太過分了!”
面對她梨花帶雨,傷心絕的臉,阮逸風半點心軟的感覺都沒有。
他只是感覺顏悅好惡心,好做作。
以前的他,怎麼就會為了這種女人而傷害江若涵!
阮逸風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諷,笑道:“你說霹靂是為了保護你才攻擊江若涵,那麼它怎麼沒有為了保護我而攻擊江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