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圍了很多傭人,鬧哄哄的,還夾雜著霹靂嘶啞的叫喚聲。
她推開玻璃門走去陽臺,一眼看向下去,就看到阮逸風在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著什麼。
男子點點頭,從帶來的小盒子裡拿出注射器和一個藥瓶,然後把藥瓶裡的藥稀釋後,抽進注射器裡。
“先把它麻醉了再注射吧。”陌生男子說道。
阮逸風朝旁邊的傭人伸手,傭人把一把麻醉槍遞給他。
他單手提著長長的麻醉槍,抬頭朝陽臺看去,一下就對上江若涵的視線。
阮逸風揮手讓傭人們都退下,原本圍滿了人的前院,此刻空空的,只剩下阮逸風和被請來給霹靂注射藥物的醫。
阮逸風拉回視線,抬起和狙擊獵槍外形一樣的麻醉槍。
槍托抵在他的肩膀上,他面冰冷,歪著頭,眯眼找到射擊點,正準備射擊——
“等一下。”江若涵突然出聲,阻止了阮逸風的行為。
男人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江若涵轉身下樓,來到樓下,她對醫說:“能麻煩你回b一下嗎?我有點事要跟他說。”
“好的。”醫面帶微笑的離開。
“你要跟我說什麼?”阮逸風問她。
江若涵走近他一步,輕聲說道:“其實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阮逸風猛地睜大眼睛,江若涵突然住他的一條,雙手推著他的膛,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男人狽的摔下去,神發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單手撐在地上,也坐在了有泥土的草地上,樣子有幾分狽。
“你——”阮逸風氣憤的抬眸,卻發現江若涵在盯著籠子裡的霹靂看。
他愣了一下,側眸看去,就見霹靂渾身緊繃,充滿敵意的對她低低叫喚。
阮逸風怔了怔,隨即驚愕的睜大眼睛,眼底閃過寒冷風厲的鋒芒。
顏悅匆匆趕來別墅,就見阮逸風和江若涵站在籠子前,而籠子裡關著的是霹靂。
她看到了阮逸風手上提著的長槍,以為那是獵槍。
“風,我聽說你打算殺死霹靂是嗎?!”她快步上前,後面跟著神緊張的孫嫂。
“小,慢點,小心肚子裡的孩子。”孫嫂嗓門大叫,生怕其他人不知道顏悅懷孕一般。
顏悅跑上來緊緊抓住阮逸風的胳膊,眼裡已經蓄滿了盈盈的淚水。
“風,你不要殺死霹靂,我求求你了好嗎?霹靂跟了你九年,它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是我們共同撫養長大的,你怎麼忍心殺死它。風,霹靂做錯了事,你懲罰一下它就行了,求你不要對它太殘忍!”
阮逸風轉頭面無表的看著她,“我也不想殺死它,但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留下它的命。”
“霹靂它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會攻擊江若涵,它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它什麼都不懂,你就這樣殺死它對它不公平。”
“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你走開,今天我一定要殺死它!”他抬起麻醉槍,對準霹靂。
“不要!”顏悅張開雙臂擋在霹靂面前,“風,霹靂是我們一起撫養長大的,你不可以殺死它!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求你放過它吧!”
“阮少爺,你可千萬不要開槍啊!小現在懷著你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孫嫂緊張的上前護著顏悅,生怕顏悅的肚子有什麼好歹。
“走開!”阮逸風厲喝一聲,仍舊舉著槍,沒有放下的打算。
顏悅的淚水嘩啦嘩啦了下來,“風,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殘忍。你要殺死霹靂,就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這一槍打下去,殺死的不是霹靂,是我們過去十幾年的感,你下得了手嗎?!”
阮逸風的眼眸越發幽暗,他緊抿薄唇,手握緊槍桿。
顏悅走上前,微微笑道:“風,難道你忘了嗎?當年我把霹靂送給你的時候,它才這麼小一個,可是一晃,它都這麼大了。是我們兩個一起把它撫養長大的,它不光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也是我們愛的見證。風,放過霹靂好不好,讓我帶走它,好嗎?”
“它不過是一條狗,你何必如此為它求。”江若涵突然淡淡道。
顏悅瞥她一眼,冷淡的說:“在你的眼裡它是一條狗,但是在我的眼裡它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家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霹靂對我們的重要,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那麼它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