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涵的眼皮猛地一跳,心裡突突跳動,很不安。
阮逸風放開她的手,站起身子,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我要‘浪者’法餐廳關門大吉!”
“阮逸風!”江若涵猛地轉身,驚愕的瞪著他,“我們兩個的事,請你不要牽扯上其他人!”
“怎麼,你心疼了?”男人唇,冷冷譏笑。
他對著手機又說:“三天太多了,給你們兩天的時間!”
“你!”江若涵氣得想吐血,她站起來去爭奪他的手機,“你讓他們住手,不許去傷害別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蕭琅有什麼關係!”
原來那人叫蕭琅。
阮逸風輕易推開她,臉已經十分陰沉,“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就要看到結果!”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江若涵不張大嘴巴,感覺呼吸很困難。每一次吸氣,她的肺都好痛。
她把手按在口上,蒼白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好,我彈,這樣可以了吧。”
男人露出一副早知如此,又何必激怒他的表:“水邊的阿狄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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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我只會浪者之歌。”她死都不會彈奏那首曲子給他聽。
阮逸風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眯了眯眼,指著鋼琴風厲道:“那就彈!我不讓你停下來,你就不許停!”
江若涵重新坐回鋼琴前,抬起雙手,垂眸面無表的彈奏。
不同於在餐廳彈奏時的心,此刻她的心是死的,沒有一點感。曲子聽著,也生澀枯燥,一點都不悅耳。
一遍結束,阮逸風沒有說停的意,她不敢停,繼續彈奏。
不想連累蕭琅,她只能聽從阮逸風的命令。他就是一個暴君,要是有可能,她真希望他能遭到報應,嚐嚐痛苦的滋味。
江若涵憤恨的想著。
卻不知道她的想法會在某一天成真,而讓阮逸風遭到報應,絕望痛苦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那個時候的他,可以說是被她親手推入地獄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又是一遍結束,阮逸風還是沒有說停的意。
天漸漸變暗,空曠的房間裡沒有開燈,江若涵藉著外面朦朧的月光,手指機械的跳躍著。
已經整整彈了好幾個小時,她的手腕早就痠痛疲憊。手指也很痛,又麻又痛,每落在琴鍵上一下,就是一次痛苦。
剛開始她不明白,阮逸風為何把她帶到山上來,難道僅僅只是想聽她彈奏鋼琴嗎?
如果想聽,會有很多女人彈奏給他聽,她相信顏悅也會彈奏。
可他為什麼非要拉著她到山上來,還非要她彈奏?
不過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的想法了。
那是因為他在餐廳見她彈琴,不高興,不滿意了。畢竟阮家少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又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彈琴給別人欣賞。
所以他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就帶她來這裡,讓她彈個夠,用這種方式懲罰她,讓她明白以後都不許輕易降低身份做一些丟臉的事。
江若涵冷冷一笑。
這就是豪門的規矩嗎?
做什麼都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稍微普通點,平民化一點,就會被斥責為給家族丟臉。
在這樣的規矩下生活,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真是可笑,當她竟然天真的存著一絲幻想,以為嫁入豪門或許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想到這裡,江若涵的心驀然一窒!
她驚心的發現,原來,那時選擇嫁給阮逸風,不光是因為喜歡上了他,也有嚮往豪門生活的虛榮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