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當事人那頭,事往往與他人想象的有出入。
劉璽然固執,說了不結婚就是不結婚,不管顧立文如何苦苦哀求,不去登記就是不去。
雖然好歹給了他半個身份,他偶爾留下過她也不再攆他走,但每次說到結婚手續她就翻臉。
接近十點,年齡加起來快接近一百歲的兩個人坐在頭。
劉璽然在和孫雨萌發微信,顧立文在拿著平板電腦看資料,老花鏡下,一雙深邃且溫柔的眼睛,不時的轉過來看旁邊的女人。
她不時的捂嘴笑,笑起來就不停,一猜就是在和棠棠聊天。
顧立文有些委屈,覺得自己始終不如她的子女。
他在她這裡很容易失去自我,找不到存在感,緒也容易低落,以低落就容易瞎想,他老是覺得她是不是早就看透了紅塵,現在跟他在一起就只是玩玩而已啊……
劉璽然感覺到那個老男人幽怨的眼神,緩緩的轉過頭來,沒好氣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困了?困了你睡啊。”
他專注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雙臂將她攬住。
劉璽然臉上一熱,舌頭像是被貓咬了,“你、你這個老……你你你你又想幹什麼混賬事啊?”
顧立文覺得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沒必要在意什麼品行道德,那一在她這兒行不通,於是抹下了老臉道,“是啊,我想啊,你能把我怎麼樣?”
“……”
劉璽然咬著牙關,雙手按在前的他的手腕上,心想是不是這人一旦上了歲數,就臉都不要了?
“還能生孩子嗎?”
他在她耳邊小聲的問,熱乎的大手鑽進她的衣服。
“你異想天開啊,我四十五歲就沒有月經了,你讓我生瘡還差不多!”
劉璽然把燈關了,推開他,自己先鑽進了被窩。
之前兩個人都洗了澡,黑暗中,顧立文尋到她身上和他一樣的香味兒就摸索著過去了,再次把她抱得牢牢的。
她覺得癢死了,不受控制的大笑。
人到中年,還跟小侶談戀愛似的,顧立文感慨他們倆晚了好多年,一想到她之前跟那個人渣睡覺,他心裡就酸得難受。
有好半天他都不吭聲,劉璽然反應過來,蹭他一下,“,你睡著了?”
“沒。”
“噢那你說句話啊。”
“我想r你。”
“!!!!!!”
“我覺得,我們倆怎麼就……怎麼就老了呢?”
他說了半句葷的,末了,像個不成的孩子,感慨道,“你說,要是栩栩,小凱,還有棠棠,他們仨,全都是你我生的,那該多好?”
劉璽然眼眶一熱,抬起來壓在他身上,手也圈住他,“你怎麼這麼傻氣?”
“我才不傻。”
他哼了一聲,把她按在口,劉璽然還想說點什麼,他拍她的腦門兒,“睡吧。”
……
……
翌日中午,蕭蘆城辦公室裡。
今天他和孫雨萌約了一起吃飯,在他離開前,林嘉瑜來了。
當然,她這次來絕不會是找他談生意。
蕭蘆城再次放下外,坐在了轉椅裡,林嘉瑜就站在他跟前,他看著她,她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彼此心照不宣。
她眼睛很紅,也腫,想也知道最近哭得不少了。
蕭蘆城知道她不會在他面前掉眼淚,這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為自己
保留的最起碼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