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前劉璽然對他說,有時間就和棠棠過來吃個飯,沒時間的話就算了,不用太記掛她。
蕭蘆城握住岳母大人的手,讓她安心,“當然要來陪您,年飯不能和您一起吃,年一總是要和您一起過的。”
劉璽然眼裡泛起溫熱,沒有多餘的話,只是重複,“好,好。”
直到女婿離開,她才拎著b轉身。
和孫從軍離婚後,她一個人輕鬆自在,沒有人打擾她,日子過得清淨安逸。
心理上沒了負擔,吃得好睡得好,氣也就很好,公司裡不止一個人說她最近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早些年就堅持離婚,那早就解脫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她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和孫從軍睡覺,年紀大了就更不喜歡。總覺得那人沒有素質,對女人的身體有一種近乎變的渴,那是令人反感的。
其實她並不冷感。她明明記得二十幾年前和顧立文在一起的時候,她很戀那種和他交頸相的感覺的……大白天的,好端端突然想起顧立文,劉璽然覺得自己有毛病。
她在心裡罵自己痛罵了一頓。
沿著弄堂進去,一直走到底就可以看到那座四合院了,遠遠的,劉璽然看到停在門口那輛奧迪車。
心裡一陣費解,這窮地方誰開得起這樣的車?
走近了才發現,那車不是別人的,車主就是她剛剛莫名其妙想起來的那個人。
真是見鬼了,想誰誰來,那她想了她的小凱和棠棠好幾天了,怎麼兩個人影都瞧不見?
顧立文見她回來了,便開了車門下來。
他想來見她想了很久很久了,來之前甚至把見了她要說的話都練習了好幾遍,可當她真真實實站在他面前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輕輕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看著她,笑意溫和,“我讓栩栩問了小凱好多次,小凱就是不肯說你住在哪兒,防我就跟防賊似的。”
劉璽然不鹹不淡的瞧著他,“那十萬塊錢,棠棠不是還給你你了?”
“嗯,還了。”
“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
劉璽然白他一眼就要進大門了,顧立文一個大男人眼睜睜看著她走,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看他平時在醫院誰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他是令所有人尊敬的院長,可是在劉璽然這裡,他分明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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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璽然上了幾級階梯,跨進門檻後轉過身來,看了他一陣,這才說,“進來啊。”
顧立文穿得一身整齊的黑西裝,像他這樣的人向來對穿著都是非常考究的,劉璽然不懂西裝,但聽得多了,也就知道顧立文這些個講究人,通常都是去高檔裁縫店找師傅私人定製——
可他不覺得他一個有錢人在她這個地方出現,會太招搖,會太惹人注意?
劉璽然很嫌棄他,可是她一句話,就能讓他眉開眼笑,很是開心。
他本是負手站在那裡,以為她不要理他,不要和他說話,心想等她進去了,他就先走吧,明天再來,或是後天也行。現在她是一個人了,他也是一個人,他們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他也不是急子。誰知道呢,她到底是不忍心攆他走。
“好。”
他笑著應了她一聲,按了車鑰匙將車鎖上,孫後就跟在劉璽然身後進了院子。
這個老舊的院子還是比較大的,住著四戶人家,每一戶都有兩間臥室一個堂屋,有的是兩個老兩口住,也有兒子兒媳和父母一起住的,所以人還是不少。
顧立文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從他和劉璽然一起近來開始,院子裡的人就都在看他們,交頭接耳再猜他和這個漂亮的中年女人是什麼關係。
他倒是不介意,再怎麼猜就怎麼猜好了,猜得越曖越好,就怕你猜得太單純了……劉璽然開門的時候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也在看她,也就孫口問,“住這地方的都是些什麼人?”
劉璽然開了門徑直進去,背對著他,“正經人。”
他聞言就笑了,他知道她不愛和他多說,三言兩語都是簡潔得要命。
“等那麼久,有點渴了,你賞口水喝?”
顧立文笑眯眯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藤椅的邊沿,在屋裡四打量,心說這方也不錯,外面有那麼一棵高大的皂角樹,夏天庇廕,倒也涼快。
劉璽然沒有搭他的話,拿了杯子就去給他倒水,一會兒就拿過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