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孫雨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家的,也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在上的,直到蕭蘆城回來摸到她滾燙的面頰,朦朧中她睜開眼,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人,只是輕輕啟唇叫他,“爸爸……”
……
……
糊中,孫雨萌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她身側,溫熱悉的氣息,她想睜開眼看看那個人的模樣,可眼皮太沉了,她真是無能為力。
她睡了十幾個鐘頭,從下午睡到凌四點多,是被嗓子幹醒的,她太渴了。
枕邊有人睡過的痕跡,孫雨萌低頭看自己,已經換了乾淨的睡衣。
應該是蕭蘆城回來了,她掀開被子下去,心想人都回來了,這個時間應該在睡覺才對,怎麼就不見人呢?
她拖著無力的身體從臥室出去,一開門便聽到隔壁書房有人在講電話,那聲音,不是他是誰呢。
一沿著光影,孫雨萌到了男人的書房門口。
她站在那裡,靜靜的注視著窗前那個背對著她那個方向的男人,他不時的接一句話,聽起來緒不是很好,說著英文,卻是在罵人。
這個時間還在日理萬機,原來賺大錢的人通常都是沒有時差的,這話倒真是不假。
孫雨萌沒有打擾他,悄然經過,到樓下去喝水。
這天凌孫雨萌喝了整整兩大杯溫水,喉嚨像是被灼傷了,乾裂的痛感,喝水的同時也感覺到耳心裡頭尖銳刺痛,再加上口腔上顎幹癢難受,種種症狀足以證明她感冒得很嚴重,白天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喝第二杯水的時候孫雨萌聽到腳步聲,由近及遠,片刻後,又由遠及近……蕭蘆城離開書房直接回自己臥室,卻沒瞧見孫雨萌,猜到她可能在樓下,於是就下來找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孫雨萌問他。
“下午。”
他說話時順便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剛到家時看她燒得滿臉通紅可把他嚇得不輕。
孫雨萌那回開玩笑,說他克她,當時他還不高興,可事實證明,他們倆在一起這幾個月時間,細數孫雨萌身邊發生的狀況,真是比以往真是多多了,就連發燒這也是第二次。
蕭蘆城摟著她上樓,一邊笑著問,“醫生來給你打了針,你有感覺沒有?”
孫雨萌搖頭,“我不知道,睡得太沉了。”
“打的退燒針。我回來在門口看到你的鞋,廳看到你的背b,我知道你回來了,直接上樓找你,誰知道你糊糊的一直在叫你爸爸,估計是做惡夢了。”
蕭蘆城關上了房門,一轉身就把孫雨萌扣在懷裡,開玩笑道,“睡得可真沉,怎麼就都叫不醒,還以為你被鬼壓了。”
孫雨萌聞言立馬皺眉,口是心非的說,“瞎說,我不信妖魔鬼怪。”
她其實很怕黑,因為她一直覺著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是
陰暗,越陰暗,出現靈異現象的機率就更大,所以孫雨萌是絕對的有神論者。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她膽小,小時候被那些長輩和大孩子的鬼故事嚇壞了,以至於長大後都有心理陰影,聽都聽不得,想起上次蕭翰林和蕭萌扮鬼嚇她就汗顏。
“二叔的事有著落了嗎?”
孫雨萌睡了那麼久,再也沒了睡意,蕭蘆城躺在上,她就坐在一旁陪著他。
他閉著眼擰眉搖了一下頭,“事很棘手,哪是一天兩天就辦得下來的……”
“那檢察院那邊怎麼樣了?會在這段時間帶走二叔嗎?”
“暫時還不會,都打點好了。”
蕭蘆城深深呼了口氣,孫雨萌看他這滿是倦意的樣子知道他最近是辛苦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柔聲說,“快睡吧,好好睡一覺。”
……
這週六蕭蘆城沒有任何應酬,也不需要去哪裡,難得睡了個舒適懶覺,早上十點三十才起。
孫雨萌病毒發燒昨晚已經退了,醫生開了藥,他叮囑她一天三頓要記著吃,還提醒她換季很容易生病,得孫時注意適當增減衣服。
孫雨萌端著水果沙拉走過去跨坐在他的上,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小西紅柿,笑著說,“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孩子在照顧嗎?”
蕭蘆城半認真道,“誰說不是,昨晚你可是抱著我喊了好幾聲爸爸,我特別興奮,以為你要和我玩角扮演。”
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似乎是在等誰的電話,看時間看了好幾次。
“第七次。”孫雨萌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