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孫雨萌聽著別人家的事,心裡微微發酸,正要對蕭蘆城說睡吧,男人突然翻過身來壓著她,“不是想要?”
“我沒有……”
“滿足你好了。”
“……”
黑暗裡,兩人摸索著尋到彼此的唇,上了就難捨難分。
蕭蘆城需要這樣的事來緩解自己的壓力,孫雨萌是這樣的喜歡他,傾其所有去回應他所給予的溫暖和熱。
當孫雨萌知道自己從沒有被顧栩背叛,知道自己付出努力的感都不曾被辜負,彷彿找到一種信仰,她帶著這種信仰更加投入的去愛身邊這個男人,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他值得。
可是,在孫雨萌說著“邪不能勝正”那句話的時候,她從來不曾想過終有一日她會以另外一個身份站在蕭蘆城面前,而那時,她說的話將與今時今日截然不同。
……
之後的好幾天,孫雨萌都沒有和蕭蘆城再見過。
他忙碌於工作,還要分神去接應父親那頭和二叔相關的事,孫雨萌知道他暫時沒有時間找她,也沒有去打擾。
週末回了趟家,這天孫從軍也在,孫雨萌到家時他正大張著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一根牙籤剔牙。
孫雨萌都習慣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沒素質沒品行,哪怕自己閨女在跟前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姿勢有任何問題——大夏天的就穿一個褲衩躺在那裡,孫雨萌暑假出去兼職不願意呆在家裡也有這些原因,她都是大姑娘了,即便是自己父親也得注意行為舉止。
後來知道自己不是親生,孫雨萌難過之後竟然發現心深衍生出另一種令她愉悅的感覺,類似於慶幸。
以前,因為有一個這樣的父親,其實孫雨萌心是自卑的,為什麼其他人的爸爸都會對子女體貼關懷,而她和孫凱的爸爸卻成天滿嘴髒話,自私摳門,猥瑣骯髒,甚至當著孩子的面就對母親動手動腳,好幾次孫雨萌都聽到劉璽然面紅耳赤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人還是畜生,太不像話了,自己女兒還在面前就這樣!
劉璽然知道孫從軍那些出租司機有在外面嫖的習慣,雖然她自己沒有親眼看見,可很多人都對她說過了,說他們家老孫經常去那種地方,讓她自己小心點,不要染了病,年紀大了染了病可就麻煩了。
前幾年開始,劉璽然已經和他分房睡了,於是,孫雨萌暑假在家睡覺的晚上經常都會聽到隔壁有動靜……過了一會兒是母親的罵聲: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
再過一會兒就是孫從軍:老子是你親丈夫你把老子當成夫!
孫雨萌捂住耳朵,覺得自己要徹底崩潰在那個完全不隔音的小房間裡,也就是那會兒她才知道為什麼孫凱一窮二白還樂得搬出去,家裡雞飛狗跳的日子太累人。
這會兒孫雨萌站在門口,看著沙發上東倒西歪沒個正行的中年男子,他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手裡牙籤練的剔著牙,孫雨萌胃裡便不由得一陣翻江倒海。
“棠棠回來了?”
孫雨萌終於看到孫雨萌,動作極快的坐起來,度跟以往不聞不問類似於陌生人有著天壤之別,他笑容可掬走過去要給孫雨萌拿拖鞋,“你說你這孩子,多久沒回家了啊,你媽身體不好你也不回來看看她。”
“我和我媽經常有在外面見面。”
孫雨萌並沒有把自己的b遞給他,而是徑直走進廚房,開口喊了一聲,“媽媽。”
劉璽然在準備晚餐了,瞧見孫雨萌回來,倒是很高興,“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兒,媽好多買點菜啊。”
“我又不挑食。”
孫雨萌親暱的抱了一下媽媽,轉身就要回自己房間,卻看見孫從軍笑呵呵的站在那兒,“……”
她沒有理會他,以前和他還是父女的時候就幾乎沒有交,現在就更不可能有什麼話可說了。
要不是想著孫凱,孫雨萌真是想讓劉璽然和這個男人離婚各過各的。
記得很久以前有一次劉璽然說感冒了,用他的醫保卡買了兩盒藥而已,他回來也都罵了半天,孫雨萌想起來實在是無語,這算哪門子夫妻?
她回房收拾自己的衣櫃,卻發現裡面該拿的東西已經拿走的差不多了,零零碎碎的也沒剩下些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家,往後她也不太會經常回來了。
“棠棠。”
“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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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萌在整理的時候,孫從軍就一直搓著手在她身後轉,意圖明顯,孫雨萌只是不想點穿他。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爸爸一點都不知?還嫁了一個這麼有錢的男人,這種好事早就該告訴爸爸了啊。”
“又不是你結婚,告訴你有用嗎?”
孫雨萌度不好,是因為每次回家都看見劉璽然在做家務,而這個臃腫發福的男人簡直就像個斷手斷腳的廢人,心裡對他怨氣頗重,自然沒有好語氣。
孫從軍沒想到自己女兒會說這種話,臉一變,度不復起,“棠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女兒嫁人哪裡不通知家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