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珊妮抱臂冷笑,“你少打那些錢的主意,我看我這輩子是指望不了你這個窩囊廢了,我自己的錢可是要用來養老的!”
“你!”
“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你可別怪我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趙瀾瀾實在聽不下去了,幾步跑過去說她母親,“你都說的是些什麼話,我爸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你沒瞧見他頭髮都白了嗎?你吃好穿好跟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去香港歐洲血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爸在外面為了拿一個工程會喝多少酒?他胃出血進醫院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悠閒的在維多利亞港吹海風賞景!”
趙齊勇不想女兒和妻子發生爭執,趕緊伸手拉住她,“瀾瀾……”
趙瀾瀾拉開了他爸的手,一時氣頭上,也顧不上什麼長幼之分,“以前你總是說我舅媽,說什麼賤命的人,生的女兒一樣是賤命一條,我告訴你,她孫雨萌的命不見得比你我差!我發現一個事實,你和我舅舅你們倆還真是貨真價實兩兄妹,一樣的自私,冷血,我舅舅沒有當孫雨萌媽媽是老婆,我看你同樣沒把我爸當老公!”
孫珊妮還是第一次被女兒這樣吼,她暴怒的一下站起來,“趙瀾瀾你還有臉在這裡跟我吠!我想方設法和王燕雲搞好關係,她一個病人,長時間不洗澡身上臭得要死,為了你,我每個星期都花整整兩天去陪她,眼看顧栩都跟你交往了兩年多,這個時候你們居然給我分手!你是人腦子還是豬腦子,一個男人都搞不定,我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你氣死我了!”
“我的確是搞不定顧栩啊,”趙瀾瀾不急反笑,望著孫珊妮滿臉嘲笑,“顧栩甩了我,我的確生氣,不過我的氣惱和你是兩回事,我看重的是感,你看重的卻是門第——媽,今天早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顧栩不會喜歡我了,你瞧瞧啊,孫雨萌他們家,她,她媽,還有孫凱,個個都那麼討喜,而你,我,我們倆一樣的惹人厭。你就別想著攀顧家那門親戚了,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沒!戲!”
孫珊妮氣得仰頭緊緊閉著眼,口上下起伏厲害,趙瀾瀾理都不理她,只關心的問她父親,“爸,公司是怎麼回事?”
趙齊勇捻滅了菸頭,嘆氣,“施工現場出了重大事故,那個盤你也知道,走了好多後門,能找的關係都找了,這是恆瑞的專案,只要有一丁點機會我都不想錯過。年動工,本來都很順利,可前兩天有關部門來檢查說是很多地方使用的材料不合格,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
趙齊勇說到這裡低了頭,雙手撐著額頭,趙瀾瀾追問,“然後呢?”
“後來死了人,事鬧得大了,現場根本不能再繼續施工,現在不僅要應付有關部門,關鍵是恆瑞那邊已經查下來了,沒有按合同上的要求施工,違約金就是拿我全部身家也賠不起啊!”
趙齊勇一個五十幾歲大男人,平時言語不多,算得上沉穩,而今所有的事像一座大山他背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想到會身敗名裂,會一無所有,會坐牢,會失去老婆,突然就這麼哭了出來。
孫珊妮在一旁皺著眉頭,心想這男人真是個孬種,很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上樓回房了。
趙瀾瀾對母親的舉動很是惱恨,但孫家兄妹本就是這種人,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趙瀾瀾平時看似光鮮,其實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有一個這樣的母親,她覺得悲哀。
她坐下來,手伸過去拍拍父親的肩,“爸,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趙齊勇低聲抽噎了一陣,末了抬起頭,“瀾瀾,爸爸現在還不能放棄,我得去找一個人,我給他跪下,我求他,只要他能重新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
城市的另一頭。
孫雨萌昨晚沒有和蕭蘆城睡一起,起先她說要睡沙發,蕭蘆城不同意,然後她說,要不你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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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蕭蘆城就抱著枕頭被子睡沙發去了。
不過早上一覺醒來的時候,男人是躺在她旁邊的,明明就說了不和他睡,他出爾反爾,這是作弊。
他的一條手臂搭在她腰上,孫雨萌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拉開,正要起來,他的手又伸過來把她壓了下去。
孫雨萌皺眉盯著他,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裝睡。
“蕭蘆城。”她推了他兩下。
“嗯?”
男人應了,卻沒睜眼,皺眉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孫雨萌冷冷道,“你怎麼跑到來了,都說了自己睡的。”
他睜開眼,不動聲眨了眨,唇邊起一抹笑,湊過去雙臂將她的腰身扣牢了,慵懶道,“沒聽過一句話嗎,通常男人說,“我就摸一下,保證不進去”,這話多半是假的。”
孫雨萌:“……”
“你覺得可能嗎?自己睡?我又不是單身!”
他說著就翻身她身上,手肘支在她兩側,他低頭細看孫雨萌,未施脂粉乾淨白皙的臉蛋兒真是漂亮,昨晚沒能撲滅的火在這一刻重新燃了起來。
蕭蘆城親孫雨萌的額頭,在,在懇求,心底的聲音從喉嚨溢位來,“給我吧。”
“來不及了,今天上午有課。”
“藉口。”
男人咬她的唇,咬疼了她,孫雨萌在她上狠狠踢了兩腳,“不願意是真的,但有課也是真的。”
蕭蘆城撐起上半身看她,看她這尊容,還真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