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y這種小孩子玩的幼稚玩意兒也能把人捧上神壇，在華國能夠成名的成本真是越來越低了。”
心中不斷的抱怨著，但陳珏卻不得不等在更衣間門口。
剛剛為這個子小做嚮導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工作人員，而是他們的頭頭，一個大男人站在別人小女孩前的更衣間幹瞪著眼也不是個事兒，因此哪位嚮導將她拉成了壯丁，自己跑去洗手間，讓她等候著子小更衣完在通知他。
“咯吱——”
不耐煩的陳鈺靠在牆壁上擺弄這自己的手機，本來心中她還在暗罵這大牌事情就是多，可就在這時，門栓忽然響動了一下。
在這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陳鈺如同京劇中的變臉，滿臉的不耐頃刻間轉化為勤勉認真的模樣，如果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她是一名子小的大粉絲呢。
“抱歉，久等了。”
開啟門，孫雨萌悄悄露出腦袋對著門外的那個身影笑了笑。
陳鈺聽到這陣悅耳的聲音本來還想假笑著奉承兩句，但是她眼光一轉，看見孫雨萌的全貌，到了嘴邊的奉承之言頓時僵在了口中。
“您……您是子小？”
她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的望著子小。
“咳咳，是的。”
聽見對方的確認，陳鈺忽然感覺自己的兩條腿直打顫，彷彿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促使著她的膝蓋發軟！
這是spay？這是子小？
陳鈺從事的就是相關工作，對於ser這個群體自然也是有所瞭解，而正是因為對這個群體瞭解的太多，陳鈺也就感覺自己愈發的對spay看不上眼。
不過是小孩子們相互玩角色扮演罷了，除了那麼幾個本身就底子好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ser之外，spay在她眼中就是一場無趣的遊戲，引起不了她半點波瀾。
可是今天，她忽的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東西了！
spay不應該是穿著奇裝異服嗎？不應該是和三次元格格不入嗎？不應該是這群阿宅們的自嗨嗎？
可是……可是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或者說，完全就是一模一樣！這個小初音……實在是太可愛了！
作為火遍全球的虛擬歌姬，初音未來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他們這些二次元工作人員的人心，但是說到底初音未來只是一個虛構的存在，陳鈺一向看不上那些拿著大蔥瘋狂高呼公主殿下萬歲的宅男，感覺他們是弱智，竟然會對一個虛構不存在的東西如此瘋狂。
然而在今天，在這一刻，陳鈺感覺自己有點理解那些蔥廚為什麼會如此瘋狂了。
一個活生生的小初音就站在自己面前，還對著自己笑！
那甜膩的雙馬尾，那可愛的小臉，那完全就是從螢幕之中走出來的不可能存在的二次元畫風……
一陣寒意從陳鈺的腳底板直直的躥升到她的大腦！她感覺之前的自己好像太蠢了。這個世界，原來真的存在如此不可思議的spay……或者說，不可思議的化身！
這一刻，瞧不起spay的陳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
“臥槽！”
這陣驚懼的聲音並不是陳鈺，而是在不遠處迎面走來的嚮導所發出的。相比起已經徹底傻掉的陳鈺，孫雨萌的嚮導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蔥廚，自己不過去洗手間洗個手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黑髮小初音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他剎那間便無法穩住平衡，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你們這是怎麼了？”
眼看這個新出來的女工作人員傻呵呵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自己，而之前的嚮導一個大馬趴在地上，眼睛也是盯著自己再也起不來，孫雨萌只感覺渾身發毛。她連忙扯了扯那個女工作人員的袖子，見其沒半點反應，她又跑到嚮導身邊。
“喂喂，快醒醒，你們這是中了什麼邪？”
孫雨萌臉色微紅，她心中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初音模板搞的鬼，但是她也沒曾想這個v6的被動天賦竟然威力會如此之大，頃刻間就讓兩個成年人直接成了白痴，這這這……完全已經已經開始走向都市異能流了啊喂！
“啊啊啊，抱歉，公主……哦不，子小老師！”
作為一名合格的蔥廚，嚮導的接受能力還是比那個已經被徹底顛覆了世界觀的陳鈺強上不少。他慌亂的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低頭望著面前這隻黑髮小蘿莉初音，眼中夾雜著一絲茫然，一絲激動，還有一絲緊張。
“子小老師……您，您真的是子小老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