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黎駐足原地，怔怔不語。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變身的能力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僅僅只是一想，身體都在輕微顫抖。
那純粹是激動的。
低頭一看，只見那胸口上的殘月青色汶上，一金一黑處在殘月的破碎邊緣上。
從輪廓來看，這個殘月恐怕還不到完整圓形的十分之一，這還是在他有核心的基礎上，新得的兩個碎片合起來甚至都不夠增加二十分之一。
還不知道有多少殘片一遺落在這個宇宙的哪個角落。
“每一枚源質碎片，根據大小，會給你帶來不同的資訊質，這資訊質不會讓你憑空變強大，但是會讓你的變身的上限變得更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九尾狐都只是個殘缺的變身，其他的變身更是沒有絲毫作用。”
曙光的語氣雖然平淡，可言辭的不屑卻讓楊黎嘴角抽了抽。
但他確實無話可說，對比這些神只大佬來說，他的這些變身還真就沒啥用。
“前兩枚殘片，資訊質已經被你的兩位妻子給填充了，也就是你的光明女神神格和黑暗女神的一部分神性，所以並不會對你產生多強大的吸引力，而這一枚，卻是空置的。”
“我有點明白了……”楊黎點點頭，消化完這些資訊後重新邁步。
沉默了片刻後，楊黎突然問道：“所以，你們看上我，是因為源質核心的原因？”
“……那兩姐妹是不是因為這個我不知道，但我並不是。”曙光聲音有些低沉。
楊黎赫然想起來，曙光好像是因為“混沌”才盯上自己的。
“就算你掌握了全部的源質，對我、對我們來說，都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源質到頭來也只是把所有的能力統一且全部提升至主神級，可這……”
“毫無意義。”
兩個毫無意義將曙光的消極疲倦表現的淋漓盡致，讓楊黎再度愣住了。
無論以前曙光怎樣變化情緒，但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這般的無力、低落、乃至一絲絲的……絕望。
她可是神只啊！
有什麼能夠讓一個神只感到絕望，讓她感到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是因為什麼？”楊黎躁動的心此刻竟然被曙光感染的有些低落，惆悵開口。
“你知道的。”曙光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淡淡道。
楊黎當然知道是因為混沌，可混沌對於曙光來說有什麼意義他不知道啊。
“這些事對於目前的你來說太過遙遠，等你什麼時候能夠親自站在我面前，把我帶進你的混沌，你就會明白了。”曙光聲音有些低沉。
“哈哈，是嗎，那什麼，把你帶進我的混沌。”楊黎一邊走著一邊打著哈哈，“那你不就屬於我了嗎，嘿嘿，沒想到你這麼不老實啊，竟然想要當我老婆。”
“你理解錯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曙光的聲音意外的有些羞惱。
壓抑的氣氛消散一空，曖昧的氣息在瀰漫。
楊黎嘴角帶著點點微笑，緩緩走在極致高溫的火紅大地上。
前方，就是碎片的所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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