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道：“何先生，你大晚上叫我出來，不會只是聊家常吧？”
“楚葉，你是聰明人。”何嘯林臉上笑容漸漸收斂，轉而用嚴肅的語氣道，“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得罪的是些什麼人？”
“知道。”
楚葉淡淡道：“賀蘭進明，賀蘭家的大少，金陵三少之一。”
“周楠，父母都是體制內的官員，在東海能量很大。”
“李鵬飛，他爺爺從軍幾十年，肩膀上扛過將星，在體制內無論能量還是人脈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或許沒想到楚葉如此鎮靜，何嘯林先是一怔，然後笑道：“既然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卻還敢對他們下手，看來你並不懼怕他們背後的勢力，也就是說，你的隱藏實力在他們之上。”
“何先生，你也是聰明人。”
楚葉把之前何嘯林誇他的那句話，又重新誇了回去。
“哈哈，多謝誇獎。”
何嘯林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輩誇獎。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對抗賀蘭進明等人背後的勢力，有幾分把握？”何嘯林眯著眼睛，似乎很期待楚葉的回答。
“你覺得呢？”楚葉反問。
“六成？”何嘯林道。
楚葉冷笑，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十成！”
嗯？
耳畔響起楚葉的話，看到楚葉眸底深處的那股自信，何嘯林臉上頓時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何先生，其實你是想判斷，我這個人值不值得你下注，對吧？”
楚葉捅破窗戶紙。
“嗯。”
何嘯林很坦誠地點了點頭。
“生意人，兩頭下注是正常的事。”何嘯林直言不諱道，“何況，你今晚的表現確實太沖動，要知道，哪怕是我都不敢一次性得罪這麼多勢力。如果你沒有百分百勝的把握，我會認為你做事過於魯莽，不值得我孤注一擲。”
楚葉笑了，用一種長輩誇小輩的語氣稱讚道：
“何先生夠坦誠，我很欣賞你。”
何嘯林面露苦笑，今晚這是第二次，他得到楚葉的誇獎了，只是被一個小輩誇獎的感覺，無論怎樣都覺得怪怪的。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何嘯林壓低了聲音，道：“我查到燕南天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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