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芬以為陳霄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陳霄什麼都知道。
就拿謝晉星用來陷害吉祥鳥的那些高檔手提包來說,最便宜的都有五六百塊了,那些貴的都快上千了。
這樣的包,即便是在港島也算是很貴了。
這謝晉星一下子就能弄來這麼多的貨,憑他的能耐,也是能拿出來的,可想要在短時間內弄這麼多,沒有港島本地的人幫忙,他是絕對不可能弄到的。
所以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他背後的金主幫忙。
可問題是,自打陷害失敗之後,謝晉星就好像突然偃旗息鼓了似的,再沒有其他的手段。
那個時候,陳霄就隱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他第一是時間就猜到了,很有可能是張素芬在港島那邊牽制住了姓趙的,不然謝晉星已經算是徹底和自己撕破臉了,至於他為什麼又突然沉默了下來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背後的金主暫時沒動靜了,沒了人家的支援,他自己不敢輕舉妄動,這才什麼都沒做。
趙家和曹家同樣是經營船舶方面的龍頭,要說他們兩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甚至兩家老爺子在私底下稱兄道弟也很有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張素芬硬生生把趙家三公子伸出去的手給斬斷了。
她既要面對趙家帶給她的壓力,又要承受來自己曹家的威脅,可想而知,她此時在承受著怎麼樣的壓力。
放下電話的陳霄也忍不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稍微舒緩了一下揪著的心情。
“張姐,你放心吧,只要這件事過去了,我今後一定幫你把船舶公司做起來,如果你想做下一個船王,那我就讓你做世界上第一個女船王!”
他其實並不知道現在的張素芬想要什麼,但他知道,送女人禮物只送最貴的不送最好的大機率是沒錯的。
“不知道一個女船王的名頭,能不能讓你覺得這次幫我值得呢。”
……
晚上九點五十,海邊一個碼頭倉庫區,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撥人。
這些人來到這邊之後就找了個地方隱藏了起來。
他們的動作很小心,生怕被別人發現行蹤似的。
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一切舉動其實都已經被人看在了眼裡。
在碼頭一個位置比較高的瞭望臺中,陳霄放下了手裡高價買來的夜視望遠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對身邊的景天說道。
“下面至少已經埋伏了上百人,看來這次對方是真的打算動真格的了。”
景天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抓耳撓腮的問道。
“陳哥,咱們用得著一直在這裡等嗎,這邊除了能看看熱鬧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啊!”
陳霄再次瞪了他一眼道。
“臭小子,你屁股又癢了是不是。
來的時候我是怎麼吩咐你的,咱們這次只是來看戲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露面。”
“再說了,現在連對方的面還沒見著呢,你就想摻和進去,是不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陪你一起關進局子?”
“你記住,現如今的你,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你還代表著身後的吉祥鳥,凡是要先動動腦子。
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弄就好了。
你要是還想當一個從前那樣的小混混,那我成全你,我現在就把你身上的所有的職務都給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