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師徒二人陷入了沉默。
李陽不罵了，洛老也不反駁了。
坐在院子裡的洛老放下了手中的紙扇，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菸杆，火柴，動作慢慢悠悠地給把老煙給點上。
默契十足。
蹲在馬路邊上的李陽也再次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那半包黃鶴樓，接著從裡面拿出一根菸，拿起火機，動作利索地點燃香菸。
下一秒。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煙桿、香菸放到嘴邊。
深吸一口，緩緩將煙氣吐了出去。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說話的是洛老。
他根本看不到李陽的動作，但卻能清楚的知道李陽這會兒在抽菸。
“你怎麼知道我在抽黃鶴樓？”
李陽聞言直接反問。
洛老撇了撇嘴：“......”
他有些無語，心想我只是聽到你打火機的聲音所以猜測你是在抽菸，況且，我也沒說你在抽黃鶴樓啊！
告訴我幹嘛？
難不成還希望老子幫你報銷？
“聽到打火機的聲音了。”
洛老再次吸了一口老煙，語氣平淡的說道。
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賤人之交深如鬼。
他們兩個此刻又何嘗不是都在互相在給對方施加心理壓力。
作為師徒，洛老和李陽心裡都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一時之間陷入這種僵局，兩個人皆是在那裡靜靜地抽菸，要不然就是胡說八道。
從打電話到現在。
壓根就沒有說過一句正事，所有的都是在那扯淡。
“你怎麼知道這打火機是我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李陽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故意讓洛老聽到那打火機廉價的聲音，種種跡象都在表現出他現在混得很差的模樣，之所以這麼做，是他想看看洛老到底會不會給他報銷......
“......”
洛老眼神冷了冷，旋即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心軟了。
這場和李陽之間，師與徒之間的心理博弈，最終還是洛老敗下陣來，也是因為他的心裡的確有著愧疚，否則他還能繼續忽悠下去。
而不會像現在一樣，心態放得那麼寬。
“事情你都知道了，既然這樣，那為師再繼續瞞著你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也罷，今日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告訴你。”
洛老嘆了嘆氣，接著說道：“其實......你不是孤兒。”
李陽聞言一臉黑線：“......”
他沉默了，此刻李陽的表情非常難看，甚至有些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念頭。
“怎麼了？你不相信為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