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伸手接過花,指尖碰到許諾的骨節,涼涼的。
許諾歪了歪頭,眼眶裡的魂火輕輕跳動。
他指了指窗外,又做了個彎腰摘花的動作,骨架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蘇晚晴忽然明白了,嘴角微微上揚:“醫院門口的花壇?”
許諾點頭,心裡有點無奈。
要是能說話就好了,比劃來比劃去太費勁了。
不過,送花這事他懂!
看望病人嘛,總得帶點東西,雖然他現在是個骷髏,但人情世故還是得講究。
“謝謝你,許諾。”
蘇晚晴的聲音很輕,卻很真誠。
她小心地把花別在胸前的口袋上,蔫巴巴的花瓣襯著她蒼白的臉色,竟也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許諾看著她戴好花,魂火忽然亮了幾分。
他笨拙地比劃著,像是在說“看望病人就該帶禮物”。
蘇晚晴忍不住笑了:“許諾,你真是個……特別的骷髏。”
走廊盡頭的護士站,看到蘇晚晴的到來,幾個護士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那就是蘇家的丫頭吧?”
“後面跟的是...骷髏?!”
“呵呵,等下說不定.....”
蘇晚晴推開307病房的門。
八張鐵架床擠在狹小的房間裡,消毒水的味道更濃了。
吊瓶的滴答聲和病人的呻吟混在一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她的目光直接落在最裡面靠窗的床位——那是媽媽住了半年的地方。
可現在,床上堆著幾個髒兮兮的收納箱!
“媽?!”
她的聲音發抖,揹包“啪”地掉在地上。
她慌了!
明明早上走的時候,媽媽還在輸液,怎麼現在人不見了?!
難道是……病情突然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