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看著他，屁孩卻愈發緊張了，不大一會兒臉蛋都憋紅了，像兩顆熟透的大蘋果，嘴也紅紅的，可就是心虛得不出話來。
我真擔心他繼續下去，會把那張肉嘟嘟的臉給撐爆了。
連秦聿修也有些好奇了，卻是『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秦宣？”
屁孩禁不住秦聿修的氣勢，有些瑟縮了，可仍忍不住想要挑戰一下，弱弱地問，“爸爸，你跟寧寧姐姐認識很久了吧？”
“一年多，怎麼了？”
屁孩點零頭，又繼續追問，“那你一定也覺得寧寧姐姐不錯吧？”
這下輪到我好奇了，我還真的挺想知道自己現在在秦聿修心目中是什麼樣的，總不該還是拜金女吧？
秦聿修也並不吝嗇，很大方地回答道，“是挺不錯。”
只是，他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我的，當我對上他漆黑又明亮的眼睛，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他是刻意看著我的，這讓我心裡更為緊張了。
我忽然有些緊張，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可若是那樣的話，也未免顯得太慫了。
尤其，當他出那四個字的時候，我更是感到驚慌失措，話沒什麼問題，可就是他的眼神太高深莫測了，彷彿要穿透人心，一舉奪取那裡面最幽深的秘地。
我正有些坐立不安，飛機卻忽然顛簸了一下，隨後機長髮來警報，是飛機遇到了『亂』流，但是沒什麼大事。
屁孩卻“哎呦”一聲大喊，“我的樂高！”
他搭到一半的樂高，從桌面掉到霖上，從初具模型，到七零八落。
我雖然有些心疼屁孩一夜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可又不禁慶幸，這『亂』流來的還真是時候。
話題就這麼岔開了，我暗暗鬆了口氣，可我發現秦聿修的表情仍有些緊繃，我便連忙找了個藉口，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我回來的時候，屁孩仍一心撲在他的樂高上，只是表情比我離開的時候，還要悲催一萬倍。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關心地問，“怎麼這副表情，重新搭不就好了？”
“……”屁孩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滿臉都是委屈。
我更糊塗了，“你怎麼了？”
屁孩噘著嘴，卻又不敢，只是眼睛一直往秦聿修那裡瞟。
我狐疑地看了秦聿修一眼，心裡約莫著這父子倆剛剛可能是又吵架了。
“咳，對待孩子不能太簡單粗暴，他還呢，有什麼話好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還是忍不住為屁孩開脫，這孩子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去心疼。
秦聿修的表情卻依然淡定，絲毫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還很意味深長地，“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你不要管。”
男人之間的戰爭？我愣住了，什麼意思？
屁孩那頭卻忽然“哇”的一聲，哭了。
“宣宣，你到底怎麼了？”
“啊……啊……”傢伙哭得一聲高過一聲，飛機都差點被他從上給震下來了。
若干年後，我才偶然一個機會知道，在我離開的那幾分鐘裡，這對父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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