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永偉一家也分到了一塊坡地,周永偉本是不想去挖田,但自己不去挖田又怕村裡的人起什麼疑心。
隨後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遍挖田的事。
嫂子的臉上明顯有點不悅,說著說著就走了出去,但倒也沒說什麼。
不過周永偉大概知道了什麼情況,給大哥使了個眼色,叫他去追嫂子問一下什麼情況。
嫂子跑回去了自己的小屋裡,坐著發呆。
大哥一家子在外面蓋了一間小茅草屋住著,畢竟老房子一家那麼多人住不下。
大哥結婚之前就給他蓋了一間茅草屋。
大哥追到了屋裡,看著老婆一臉不悅的樣子,也沒著急問話。
坐了下來散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大哥也明白老婆是什麼意思,安撫道。
“秀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但一家人面前不好意說。
你說吧!跟我說。”
大嫂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大哥愁眉苦臉的說道。
“永安,我確實有話想說,但不知道怎麼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在一家人面前又不敢說,可不說又難受。”
周永安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把屁捂在褲兜裡。”
“那我可說了啊!你可別生氣啊!”
“哎呀!說說說……”
“你說我們一家子去挖田,分家後這田算你的還是算永偉的,這得說好吧!”
大哥又被氣到了,每當老婆提到分家的事他就很生氣。
“你怎麼又扯上分家了,你一個婦女家擔心這些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只要永偉沒有結婚我是不會分家的。”
分家的事嫂子不是第一次提出來了,一家人都知道想分家,父親也本來打算分家的,但是在大哥的堅持下一直沒分家。
嫂子畢竟是婦道人家,想著分家也屬實正常,搬了出去一家三口過個小日子,倒是清淨了不少。
但大哥哪能同意,父親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下地也拿不到多少工分,還有一個爺爺。
這些家庭重責,怎麼能拍拍屁股就甩給弟弟一個人承擔,出於長子如父的責任,大哥才一直堅持不分家。
但嫂子畢竟是婦道人家,哪能沒有一點小心思,這也屬實理解,本來生活就這麼苦,一家人擠在一個老房子裡生活,確實讓嫂子很不開心。
“永安,你看永偉現在不也是長大懂事了嗎?還是個隊長,沒你照樣能過下去。
我是受夠了,自打我嫁給你以來,沒有一天過上過好日子,吃不上飯還得從我孃家救濟,要不是我孃家救濟我早就餓死了。”
周永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氣騰騰的道。
“信不信我揍你,家裡是窮了點,但家裡的人那個不疼你,那個不關心你,你就一天天的想著分家,拍拍屁股搬出去了就清淨了是嗎?
我是大哥,家裡的長子,我能說分開就分開嗎?分家了,永偉就要擔起一家的責任,我做大哥的怎麼能無情無義。”
大嫂也坐不住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道。
“你有種打我呀!你就光說不敢打,來呀,打我呀!無論如何我都要分家,我受不了。”
雖然每次吵架大哥嘴上都說信不信我揍你,但從來都是隻說不打,嚇唬嚇唬而已,使得嫂子看透了大哥的性子。
“你藉著挖田的事想分家是不?我就問你一句,我不分家你想幹什麼?”
“不分家,你就跟他們一起過吧!我現在就走,回我孃家去。”
說著說著嫂子哭哭啼啼的收拾著行李,看著氣勢像是馬上要走。
大哥也是習慣了嫂子的這般操作,晴天打雷,下不了多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