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眉頭緊皺,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拍腦門道:“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帝尊說過,御器師跟煉丹師一樣,都是靠精神力的道路。”
“用精神力試試。”
他嘗試著重新凝聚精神力,並用精神力,去引導那些靈氣絲線,來操縱人型傀儡的身體。
這一下。
人型傀儡動作雖然仍不協調,可折騰了一陣後,終於是緩緩站起了身子。
“有用!”
秦安心中一喜。
在精神力融入靈氣絲線的瞬間,他感覺,這具堪比元丹的人型傀儡,彷彿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
只是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一個奪舍了新肉身的老怪物,第一次嘗試控制身體一樣。
生疏,彆扭,每個動作都無比擰巴。
“萬事開頭難。”
秦安深吸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凝神繼續嘗試操控人型傀儡。
他的動作,從一開始的生疏,到漸漸地,已經能夠操縱著人形傀儡,做出一些相對複雜的動作。
“還不夠……”
秦安看了眼周圍,兩面牆壁,還在緩緩貼近,如同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般,隨時威脅著他的生命安全。
……
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大殿中。
蕭若寒白衣染血。
她整條右臂無力地垂在身旁,左手抓著長槍的槍桿,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在她對面。
葉琅天臉色鐵青至極,同樣是靠著手中長刀,反插在地上,支撐身體才沒有倒下。
不過。
他的情況看上去,比蕭若寒要更加慘烈。
只見。
葉琅天的整個右胸,被長槍捅穿了一個透光血洞,透過血洞周圍,還能看到斷裂的胸骨,和被骨茬刺穿的內臟。
“該死的秦安……”
葉琅天表情扭曲,眼神怨毒至極,戰至此刻,他已經幾近山窮水盡,尤其是被劍意所傷的右臂,如今整個袖管空蕩蕩的一條,黑血染紅了大半衣襟。
蕭若寒在察覺到他右臂有傷後,屢屢殺招出手,都是針對他右臂而來。
葉琅天雖強,可兩人的差距,本就只是九十步與百步的距離而已,差距……並沒有外人想象得那麼大。
蕭若寒深吸一口氣,稍作調息後,重新起身,左手單臂太一槍一抖,槍鋒直指葉琅天:
“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