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點了點頭,便自己向裡面走去。
這裡他已經來到數次,自然是輕車熟路,不一會便來到大殿之外。
放眼朝裡面望去,他發現裡面的人竟然不算很少,而且伯倫竟然也在裡面。
亞提國王見到格蘭已經來到,陰沉著臉喊道:“既然已經到了,為何還不進來?”
格蘭只能走近,站在大殿中央,也不行禮,直接說道:“我怕某人會被嚇尿褲子。”
他說著,用餘光瞥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艾爾斯。而艾爾斯前面站著的塞斯,則是眼神陰冷的看著他,裡面既有憤怒,又有不解。
國王見格蘭依舊嘻嘻哈哈,於是怒道:“大膽!難道你忘了你與我之間的承諾了?”
格蘭大聲回答:“當然沒有!”
廢話,要是忘了,我怎麼還可能繼續在堡壘裡面待那麼長時間?不過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說完,隨意瞄了一眼,發現伯倫正衝自己做鬼臉,而他身邊的查理,則依舊是一張冰山臉。
亞提國王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心愛的兒子,這才說道:“既然你沒有忘記,又為何意欲謀反?”
格蘭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謀反?我謀誰的反了?”
這時艾爾斯終於站了出來,向國王訴苦道:“父親,他若不想謀反,又怎麼會對兒臣動手?”
格蘭眯眼看向他的背影,眼神飄過一絲陰冷。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艾爾斯雖然手上連捏死一隻蒼蠅的本事都沒有,但嘴巴卻十分擅長混淆是非。
沒等亞提國王開口,塞斯便也從眾官之中走出,朗聲道:“王子所言極是,王子之身份,對亞提國的影響不言而喻,但此人卻明知故犯,理當罪加一等!”
格蘭心中冷笑,看來這塞斯在確定自己不會與他們合作之後,便已經開始想著除去自己了。
塞斯剛說完,站在他們那一側的文官也皆齊聲道:“希望陛下明鑑!”
亞提國王看向格蘭,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難道你就不問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格蘭覺得有些可笑,如果連這一點亞提國王都搞不清楚,那亞提國也遲早要玩完。
這時,文臣之後頓時走出一人,朗聲道:“昨日我與王子正在湖邊散步,這人突然半路跳出行兇,也不問明王子身份,分明是蓄謀已久!陛下若是不信,您可以看我臉上的傷痕!”
格蘭聞聲也看了過去,發現這文官他從來沒有見過,更搞笑的是,他臉上竟然真的有受傷痕跡,而且就連傷痕的模樣形狀和位置,也都與艾爾斯臉上的一模一樣。
格蘭心中暗道:“你當我是強迫症,打人都給用同一種姿勢?”
不過國王看了一眼後,卻好像並沒有發現其中貓膩,他問向格蘭:“這下,你又要如何解釋?”
格蘭又氣又笑,索性也不再多說,於是就這麼站著,沒有出聲。
亞提國王不知是出於哪種考慮,突然又問了一句:“你大可以說一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這時,格蘭突然看到伯倫一直在背對著自己用手給自己打手勢,他頓時明白了過來,於是鎮定說道:“我要升官!”
眾文官那邊一聽此言,頓時如同蒼蠅一般嗡嗡叫了起來。
塞斯更是氣的鬍子都飄了起來:“大膽,你想要升官,與王子又有什麼關係?”
伯倫突然向前一步說道:“我曾聽格蘭先生說過,他聽聞這羅雲城內,到處都流傳著艾爾斯王子文武雙全,難有敵手的傳說。所以格蘭先生之所以這麼做,恐怕正是想用此舉來證明自己。”
格蘭暗暗向伯倫伸出一個大拇指,他頓時覺得,伯倫這傢伙的腦袋簡直聰明透頂,這種藉口都能給他找出。
而另一邊,艾爾斯已經氣的快要吐血,但對方說的話卻又像是再誇他,令他又不好直接出口反駁,於是只能說道:“就算是挑戰,你也應該先下挑戰書才行,又怎麼能搞偷襲這種骯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