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船便已經行駛到格蘭駕駛的小船面前。
黑暗中,藉著火光可以看出船隻通體為紅色,船身用鐵定和浸過油的麻繩固定,十分穩固。在船頭還掛著一面旗幟,旗幟迎風飛舞,上面用金絲勾畫著一條金黃長龍,十分威風。
正當格蘭愣神間,靠近他的這一側已經扔下一條繩索,頭頂也再次傳來聲音。
雖然不知道船上的人是什麼意思。但是從這一舉動可以看出,對方是想要邀請自己上船,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
既然如此,他也不猶豫。如果順路的話,他還可以搭個順風船,總要比自己架個小船快一些。現在他復仇心切,自然顧不得其他。於是順著繩索,很快便爬了上去。
剛爬上船,他便看到周圍大概有五十個人圍著自己。他們身上穿著紅邊黑色長袍,胸口位置鑲著生鐵鱗片。再看他們的武器,左手是帶有紅纓的長槍,右手則持厚實黃木盾牌。
無論格蘭怎麼看,都不覺得對方只是商隊那麼簡單。
這時,從士兵後面走出兩人。兩人面色白淨,唇下無須,面板細膩,與其他士兵形成鮮明對比。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人。
兩人見到格蘭,其中一位向前一步開口詢問。只不過他的話格蘭一句也沒聽懂。雖然沒聽懂,但是從對方尖細的嗓音判斷,他應該就是剛剛向自己喊話的那人。
他們似乎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另一人用嘴巴貼著說好話之人的耳朵。不一會兒,說話那人便後退離開。
格蘭握緊手中細劍,謹慎打量著周圍士兵的動作。士兵雖將他團團圍住,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所以對方究竟是敵是友,他暫時也不好分辨。
沒過一會兒,之前說話那人終於回來。不過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只見走在他身後的,是長相頗具蘭徹斯曼特徵的黃色捲髮中年人。
中年人見到格蘭,便趕緊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截停船隊。”
這下格蘭倒是聽明白了,因為黃髮中年人說的是蘭徹斯曼的語言。
“我只是剛好路過,並非有意阻攔船隊。”格蘭撒了個小謊。
黃髮中年人將格蘭的話翻譯給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淨人聽後,白淨人又對他說了幾句,他這才對格蘭繼續說道:“只有你一個人?”
“是……只有我一個人。”不論是哪一層意思,現在他都只是孤身一人了。
“既然敢在大晚上一個人航行,看來你水性不差。”
“我從小與大海打交道。水性好不好我不敢說,但絕對不會死在大海里面。”格蘭如實說道。
那黃髮中年人沒有接話,低頭與白淨人交流一番後,這才說道:“你是哪個國家的子民?”
這個問題可是把格蘭徹底問倒了。按道理來講,他應該是銀雀帝國的公民。但是現在他與帝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自然也不會再把自己當作是帝國之人。
可既然不是帝國之人,他又是哪裡人?
“我也不知道。”雖然聽起來有些傲慢,但卻也算是實話。
待黃髮中年人將格蘭的回答傳達過後,白淨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直接上前一步。
他的嗓音雖不如另一個白淨人尖細,可聽起來也有些古怪,讓人覺得不舒服。
黃髮中年人翻譯道:“船隊現在聘用你為掌舵,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