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崽兒的耳朵動了動,細聲細氣地道:“有。”
通天教主十分大方地一點頭:“問吧。”
“師父父,東皇鍾是您留給我的,還是留給別的人的?”桃夭立刻不客氣地問道。
通天教主像是早知它會問這個,臉上的神色不變,語氣悠閒地反問:“你猜出來了?”
桃夭點頭,通天教主再問:“猜出了些什麼來?”
桃夭抖了抖被薅亂的狐狸毛,語氣斟酌地道:“您說東皇鍾自封已經一個量劫了,這些年夭夭也不是沒見過您擺弄它,可它從來都沒有什麼反應。然而昨夜被大王輕輕一戳,一個量劫都沒反應的東皇鍾卻鬧出了那般大的動靜,是以夭夭猜想......”
“猜想什麼?”通天教主垂眸看著它,似笑非笑。
桃夭吞了口口水,“太驚人了,夭夭不太敢說出口。”
通天教主看著它沒吭聲,半晌才輕輕一嘆,“既然不太敢說出來,那就悶在心裡不要說好了。”
桃夭果然聽了自家師父父的話,將心中的猜想給悶在了心裡。
師徒二人都不再說話,一個老老實實地趴著不動,一個繼續薅狐狸。
奢華的大殿內,靜悄悄的。
良久,桃夭那細聲細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您說一個人怎麼就會這麼倒黴呢,上個量劫時成為了大劫中的棋子,這個量劫裡又成了棋子。”
“還是有區別的。”通天教主沒什麼情緒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區別在於上一次是自己主動的,這一次卻是被坑的。”
“我們也是被坑的!”桃夭磨牙。
通天教主卻搖頭一笑,語氣淡淡:“不算的,推動大劫需要主因。上一次大劫有巫妖二族,他們便是主因,然而一個量劫過去後,這裡早已不是當年的洪荒,沒有誰再能去爭奪洪荒之主,也沒有當年的那種底氣。所以我們便成為了主因,也只有我們還有推動大劫的力量。”
見桃夭一臉的憤憤,通天教主輕輕揉了一把它的腦袋,又道:“醞釀劫氣需要大量的殺戮,有什麼比修道之人的廝殺更能產生殺戮的?如今修道之人大多都拜入三教之中,一些零散的散仙或者地仙又縮在自己的洞府一步不出,大劫將至後便只能讓三教作為主因來推動了。”
“哪裡是三教?”桃夭還是憤憤不平,“明明就只有我們截教!”
通天教主聞言一笑,笑容似嘲似諷:“誰讓我們截教萬仙來朝呢。”
他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上清通天從化形之後便是天地的寵兒,在整個洪荒又是根腳最尊貴的存在,他看似桀驁不馴,但也心細如塵。
這次大劫來臨,說是推動大劫制造封神之戰,可實際跟利益有關之後,便成為了教運之爭。
三清是親兄弟,又都是盤古大神的元神所化,一般的尊貴。
然上清卻是最小的弟弟,從化形之後便有太清和玉清一直保護著,這份兄弟之情經歷了無數年的洗禮,最終因為三人斬三尸成聖後,漸漸就淡了。
最小的弟弟建立起來的教門卻一日比一日強盛,教運更是超過了兩位的兄長,本就淡薄的兄弟情誼在教運的利益之下,變得也就更沒那麼重要起來。
“截教強盛難道就是我們的錯嗎?”桃夭依然憤怒不平,“人教自己無慾無為,就跟大師伯一樣,什麼都不想插手也什麼都不想搭理,那些修道之人即便想入門也總得有門讓他們進啊!還有闡教,就跟二師伯一樣,眼睛都快長到腦門頂上去了,創立了教門之後,門檻設得老高,根腳差的不要,妖族之人通通不要,沒有緣分的不要,他們自己將那些慕名而去的人都拒之門外,這還是我們的錯了?”
通天教主垂眸瞅著它,對於它數落兩位師伯的大逆不道之話也不說什麼。
桃夭還在憤憤道:“既然創立了教門,那便是有著教導教化的責任,憑什麼瞧不上這個又看不起那個?我們截教有教無類有錯嗎?不看根腳、不看種族、不看天分、也不看什麼鬼緣分,只要是一心求道的人,皆能入我們截教,這才是天道所說的眾生平等不是嗎?如今看著我們截教紅紅火火了起來,就有人眼紅了?既然會紅眼,他們早幹什麼去了!?”
見桃夭越說越憤怒,都快跳起來了,通天教主這才輕輕拍了拍它的腦門,輕飄飄地道:“不許妄議尊長。”
桃夭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又憤憤地趴了回去。
它雖然是趴回去了,也不去議論尊長的對錯了,但還是沒閉嘴地道:“何況封神本就是三清自己的事兒,最後他們居然還讓外人來插手。”
桃夭一想起未來的那一戰,它依舊滿心的怒火。
通天教主輕笑:“被探知的未來便不算未來了,懂嗎?”
“什麼意思?”桃夭一愣,抬頭眼巴巴地瞅著自己師尊。
通天教主深邃的黑眸中有幽光閃過,淡淡道:“意思是未來隨時可改變。”又意味深長地瞥了它一眼,“一線生機在我們這邊。”
桃夭漸漸眯起了碧瞳,而後什麼話也沒說,吭哧吭哧地翻了個身,肚皮朝上,道:“師父父,給揉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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