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動手?”呂霖笑容玩味,絲毫沒有被挾持的覺悟。
“我付出這麼大代價,莫非是與你開玩笑?”瑪利亞輕咬嘴唇,將匕首越發靠近呂霖的脖頸,對於呂霖的泰然自若好不在意,沉聲道“臨死之前,還有何要說的?”
“你殺人的時候,都很美!”呂霖微微抬頭避免脖頸被劃傷,臉上依舊不見驚慌,而是嘆息道“若孫權見到這般嫵媚動人的你,定然會非常喜歡的!”
“呂霖你是何居心?”
“我意封你為陛下義妹胡安公主,將你許給江東孫權,本是來告知你此事,未想你主動投懷送抱,我又不好拒絕美人的好意,故而從之。此時才將此事告知,美人不介意吧?”
“你…你真是薄情寡義…”
“美人大謬,你已將刀掛我脖子上,還談什麼情意?”呂霖不為所動,微笑道“我雖然破了你的身子,但我想以你的容貌,孫權斷然不會在意你是否處子之身吧?我聞江東乃魚米之鄉,你去了那裡,定會被滋養的更加美麗動人!”
“呂霖,你真是好算計,只不過事已至此,你所有的算計都沒有用了!既然你沒有什麼遺言交待,那我就要動手了!”瑪利亞握著匕首的手用力向前一挺……
咔嚓!
匕首並未刺進呂霖身體,而是直接折斷了!瑪利亞滿臉詫異,人再如何厲害,他的脖子也不能折斷兵刃呀!那麼,這把匕首…被人動過手腳…瑪利亞縮回手,看著手中的刀柄,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來你的匕首並不想殺我,怎麼樣,你還要動手?”
“你殺了我吧!”
“不殺!”呂霖認真的搖搖頭,微笑道“我說過,要送你去江東,怎會食言於你?”
呂霖起身,穿戴好衣裳,大步離開。已經過了亥時,甄宓肯定已經睡了,去看看繡娘睡了沒…
……
第三日上午,諸葛瑾與顧雍抵達京都,朝會過後呂霖攜眾臣回王府。諸葛瑾剛剛用過午飯,聽聞呂霖召見,連忙帶著準備好地公文和禮品前往拜會。而顧雍本想一同拜會,卻提前被人帶走去見師妹了,可憐顧雍準備許久的腹稿,都沒派上用場。
在太常寺官員的引領下,諸葛瑾很快到達唐王府,令諸葛瑾詫異的是,唐王府並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甚至比起吳侯的府邸,都顯得有些寒酸。京都是天下第一城市,諸葛瑾一路走來已經見識了京都的繁盛,但唐王府的陳設卻普普通通。怪不得百姓對唐王讚譽有加,想必呂霖勵精圖治無虛。
新主孫權雖然才智過人,但江東畢竟一隅,而呂霖已然掌控天下三分之二,此等敵人,實在是東吳之大患!何況江東文武一心想著為先主孫策報仇,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呂霖坐山觀虎鬥?
穿過中庭便來到會客廳,幾人正有說有笑,諸葛瑾走進大廳,幾人都停止說話,除正位安坐的年輕人和左起第一人之外其他人都起身相迎。諸葛瑾目無斜視,餘光掃過身旁盡是二三十歲地年輕人,而正坐主位的年輕人亦不過二十出頭,觀其相貌,堪稱儀表不凡,英姿偉岸!
諸葛瑾恭身行禮“江東使臣諸葛瑾,奉我主孫權之命,拜見唐王殿下!”
“使君不必多禮,使君一路辛苦,請上坐!”
“謝唐王!”諸葛瑾向呂霖拱手行禮,方才落座,隨即拜曰“我主孫權聞唐王承襲異『性』王位,誠以為合當普天同慶,然江東事務繁雜,我主不敢擅自離開,故派下官代表我主向唐王道賀,還望唐王莫嫌我江東貧寒,禮數不周!”
“諸葛先生言重了,孫將軍一心為國,公務繁忙,還能記掛本王,該是本王的榮幸!”對於這種客套話,呂霖早就說的很熟稔“先生既然代孫將軍前來京都,便在京都多住幾日,好讓本王盡地主之誼!”
“謝唐王厚待,下官叨擾了!”得到呂霖點頭示意,諸葛瑾喝了口茶,繼續道“臣一路走來,見司隸、陳留、潁川之地百姓豐衣足食,對唐王讚譽有加,尤其京都更是非常富庶,我江東實在相差遠矣!若唐王殿下有空,萬望賜教強國富民之策!”
“哈哈,諸葛先生真是客氣,江東富庶有魚米之鄉的美譽,哪裡向先生說的這般不堪?”
“哎…唐王有所不知!自黃巾以來,天下紛爭,江東雖然偏居一隅,卻也盜寇橫行,以致民不聊生!此後因揚州先州牧孫策將軍除暴安良,方使得江東子民休養生息,然如今江東困頓,縱然我主孫權勵精圖治,勤懇為民,卻也不能與京都盛世相媲美…”
“先生過譽了!然這治國富民之道,皆出於陳令君之手,既然諸葛先生有興趣,此後可以與陳令君互相切磋探討!”
“陳令君?是陳宮,陳公臺先生?”
“正是!”呂霖扭頭看著陳宮,朗聲道“先生的大名已經傳到江東了!”
“哎呀呀,是下官眼拙,竟然未能識得公臺先生真人!”諸葛瑾起身向陳宮恭身拜禮,肅然道“先生大名,在江東已經『婦』孺皆知,連五歲孩童都知道公臺先生是匡扶社稷的佐世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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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子瑜的大名,本官也早有耳聞!”陳宮連忙答應著,眼睛餘光卻瞟了一眼呂霖,但見呂霖毫無反應,方繼續道“子瑜先生謬讚,本官愧不敢當,當今陛下賢明,故而群賢匯聚京城,如我身旁的楊修楊德祖,便是弘農楊氏的才俊,如今官任太尉篡,這位乃河內司馬懿司馬仲達,亦憑藉才能任中書參軍,這位乃當世大儒龐德公從子龐統龐士元,官至司徒篡,這位是潁川陳群陳長文,亦擔任尚書僕『射』,此等青年才俊皆為我大漢肱骨,子瑜先生乃南陽名仕,若願意入朝為官,本官定奏請唐王,為先生安排恰當的職位!且以先生的才能,在江東為官豈不委屈了先生!”
“謝公臺先生誇讚,瑾雖然薄有才名,卻無真才實學,當不得先生讚譽!在座諸位皆青年才俊,瑾怎敢與諸公相比?且我主孫權扶臣於微末,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萬望唐王與公臺先生容臣報效我主知遇之恩!”
“哎!罷了,既然子瑜先生不願入京為官,本王也不便強留!”呂霖微微嘆息表示非常遺憾,忽然又想到一事,遂問道“不知子瑜先生在南陽老家還有兄弟長輩否,若先生照料不便,可將他們送入京都,本王願意代為照料!”
“謝唐王洪恩!”這種事情諸葛瑾哪敢答應,若他的家人入京都,諸葛瑾也就不用回江東混了!至於呂霖說這話的意圖,諸葛瑾並未深想,只以為呂霖還想搞離間,繼續道“臣家中長輩皆已亡故,唯有二弟、三弟在家看書學習!”
“哦?”呂霖來了興致,微笑道“子瑜先生才名遠播,相信令弟亦有龍鳳之恣!”
“唐王言重了,實在令臣汗顏!”諸葛瑾有些奇怪,呂霖為何對他家裡人那麼有興趣,卻也只好如實回答道“我家三弟倒算是敦行好學,然我那二弟,終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不僅荒廢學業,還終日不見蹤跡,實在是家門不幸啊!”